她轻轻亲吻了他的脸颊。
随即她掀开车帘喊了一声:“留竹,将你主子带回府去吧。”
“他……醒来或许又会变了性子。”
沈思卿神色复杂看了正在昏睡的宋渊丞一眼。
不等她回过神。
就见留竹应了一声后,当即唤来几人,立马带上绳索将宋渊丞绑得死死的。
动作之流利让沈思卿咂舌。
“这是在做什么?”沈思卿不解。
留竹咬紧牙给宋渊丞的绑了个死结,随即拍拍手,长吐出一口气:“沈姑娘莫怕,我家大人说了,他这是患上了离魂症!让我们在他昏睡过后就立马将他绑起来,请医官前来诊治,等确认他清醒时,再来松绑。”
沈思卿一愣:“你就不怕他醒来后发怒?”
“发怒那便是发病,我们绝不能让他出门!”留竹自信满满,他叉腰叹气,“本来这段时间,大人变了个人似的我们困扰至极,但如今有字令,我们也就能放心动手了。”
沈思卿思及刚刚之举,不免也有些担忧:“但字令他可以作废的。”
“不是大人的字令,这可是圣上的令!谁敢作废!”
留竹当即显出了一块金黄的手札来。
盖着圣印的手札出现在沈思卿的眼前。
她瞳仁骤然收紧,满是震惊。
原来宋渊丞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留竹犹疑了下,还是跟沈思卿又开口道:“其实,我家大人向圣上借病辞官了,他说这离魂症恐怕会断冤假错案,不过圣上青睐他,未能应允,这才只求了这手令。”
听到此话。
沈思卿的震惊更甚,她脑中轰然一声,不可置信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宋渊丞。
直到此刻。
她才恍然醒悟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徐月微夫妇二人说要去告发他时,他神色间没有半分动摇,还让他们尽管去告。
他不是在威慑他们,而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想让他们去告,这样就能证实他在圣上面前所说的会断错案之举,这样圣上才会信了他,才会让他辞官成功。
他……竟是在用他自己的前程来换她的安然。
没了官职,没了权力。
任凭那个宋渊丞再想翻起什么花来,也无济于事。
她也有足够的能力去抗衡。
“真是傻子。”
沈思卿视线模糊了一瞬,她静静凝视着他。
马车往前走了许久。
进了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