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襄好奇地听着。
“男子们竞相争取桅杆上的彩头,谁若是夺下彩头,就可以送给喜欢的姑娘!据说这样两人就可以同心相守,生死不离。这个传统在循州流传了很久很久……”
“同心相守,生死不离……”卫襄第一次听说这个,觉得颇为奇妙,“那女子呢?男子们可以争夺彩礼,我们可以做什麽?”
叶雪宜一拍桌子:“女子当然就是做做香囊,晚会上送给心仪的人,若是对方有意,不就结成了一门好亲事。”
卫襄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听了她的话,心里头琢磨着要不要做一个香囊送给裴云玠。
从她醒来,好像还从来没有为裴云玠做些什麽。
他对她好,她当然要做些什麽回报他。
循州多雨,这日天黑得早,漆黑的苍穹下雨丝翻飞。
循州客栈的一间厢房里。
地上堆满了卷成球的纸团。
裴云玠脸色阴沉地立在桌案前,手里攥着湖笔,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侯爷,您握笔太重了,笔杆都快叫您捏断了,这样如何能……”
桌案另一边,年迈的老画师未说完的卡在了嗓子眼中,因为他瞥见了男人越来越黑的脸色。
直觉告诉他若是再说下去,说不定小命不保。
不过好在厢房里僵滞的氛围就被一道敲门声打断。
裴云玠轻擡手,老画师赶忙退下去,紧接着辞生走进来,神色严肃。
“侯爷,派去寻找小公子的人来了信,信中说……”
“说什麽?”
辞生有些不忍:“小公子……死了。”
裴云玠扔掉手中的笔,眉心拧起:“死了?怎麽回事?t”
“小公子被拐子拐走,谁知半路忽然生病,许是那拐子没钱治,便将小公子丢在了山路间。我们的人找到的时候,小公子的尸身已经被野狼啃食得不像样子。”
“可确定?”
“千真万确,那小孩身上还有象征身份的玉坠,属下将其拿回来了。”辞生说着,将手里一直攥着的玉坠递给他。
灯光下,白玉坠子上清晰可见刻着一个“钰”字。
裴云玠沉吟了片刻:“再去细查,一枚坠子说明不了什麽。”
他将坠子握在掌心,走到窗前,外面夜色深沉,与他眸底的沉色融合。
他缓缓取出怀中的一枚白玉坠子,指腹摩挲了下。
那一枚玉坠上,赫然刻着一个小小的“襄”字。
嗜睡
从茶楼回来后,卫襄对着买回来的一兜子针线和绣棚犯起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