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清棠听得有些不耐烦,刚要开口打断,忽地包厢门被打开。
在场的人相继侧头去看。
季清棠不紧不慢地饮完杯中红酒,将高脚杯放在桌上的同时,红唇轻启:“来这么晚,别跟我说你迷路了?”
话落,季清棠转头望向包厢门的方向。
男人身高挺拔颀长,比站在一旁穿马甲的男侍应高出将近了一个头。黑色衬衫未打领带,穿着略显休闲却也讲究,气质亦高贵不可攀。溶溶光影从水晶壁灯折射而出,落了几道痕迹在他脸上,但见他眉骨凌厉,眸色深沉,高挺鼻梁下的薄唇淡扯,思绪不明。
怎么…怎么是沈靳屿?!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
他本就神色冷倦,周身气息强势,此时穿着穿着黑衬衫黑西裤,更添几分凌厉禁欲。
季清棠蹙眉,他不是至少还得一周的时间才能回国吗?
沈靳屿迈步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停下,垂眼看她,“玩够了吗?”
刚才还顺着话头滔滔不绝讲恭维话的人此刻噤若寒蝉,也不知是被沈靳屿强大的气场镇住了,还是在为季清棠捏着一把汗。
季清棠牵动嘴角,噙上笑意,站起身弯着眉道,“老公,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呀?等你半天了。”
夫妻情深的人设不能倒。
外人面前,还是得装一装的。
毕竟她季清棠什么都可以丢,唯独不能丢面子。
好巧不巧,季清棠话落,换好装的一群男模走上了台,几根钢管从地板上缓缓升起。
果然如柳纯所说,这回花样多。
男模数量增了一倍不说,还都光着脚,只下半身裹着浴巾。
沈靳屿皱了皱眉,视线从舞池处又重新转到季清棠身上。
她穿着一件流光溢彩的吊带长裙,露在外面的肌肤细腻白嫩,锁骨下春色更是勾人。
几个月不见,她倒是越来越野了。
沈靳屿一把搂过她的细腰,神情淡淡盯着她那张明艳的脸,“现在走,还是要我陪你再看会儿?”
狗男人,脸又冷又臭也就算了,说话怎么还这么阴阳怪气?
笑了一下能要了你的命?
几个月不见,就不知道该怎么演恩爱夫妻两不疑了是吧?
季清棠强压着火气,“本来就是为柳纯庆生组的局,我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