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烟跟着他来到里面的胸透室,看着摆放在一旁的仪器,她忍不住侧了侧脑袋,“我是站在那里就行了吗?”
站在她斜后方的许弋南长身鹤立,黑色碎发散落在额前,袖子微微挽起,一节手腕露在外。
听到徐芷烟的话,他的喉咙动了动,声音悠哉:“当然…”
下一秒,他话锋一转:“不是。”
徐芷烟翻了个白眼。
还来个大喘气?好好说话是不是会死?
“脱衣服吧。”
许弋南眼皮一抬,微微眯起那双狭长的眸子,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
徐芷烟觉得荒唐,脱口而出:“脱衣服?”
如果这不是在医院,她真的会合理怀疑许弋南不怀好意。
但是…
面前的许弋南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很正常,声音也没什么起伏。
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过大惊小怪,倒显得小气了。
徐芷烟一边暗自腹诽着,一边故作镇定地脱下了外面穿着的白色针织衫。
怂什么,之前又不是没被他看过。
谁怂谁是孙子。
白色针织衫下是蕾丝内衣,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暴露在外面的肌肤是大片的雪白。
许弋南掀了掀眼帘,眉心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表情看上去欲言又止。
默了须臾,他缓缓开口:“徐小姐,其实那边有换衣间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徐芷烟一下子被铺天盖地的窘迫感包裹。
和前男友重逢后的正面交锋,FirstBlood。
她好不容易缓过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许弋南这厮刚刚明明可以提前提醒她,却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她把衣服脱了下来。
等她脱完才慢悠悠地说出那句话。
这不是心机是什么?
“等会检查的时候,内衣别忘了脱。”许弋南推了推金边眼镜的边框,轻咳了声,“内衣的钢圈会影响胸透的结果。”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例行公事般。
这让徐芷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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