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儿这么大,怪不得他当时都断片了。
沈迟弯腰去摸苏绽乱糟糟的头发,问:“要不要洗脸刷牙?”
苏绽是一只名副其实的小猫,黏人风骚爱干净,仰面躺在床上,身后去搂沈迟的脖子,声音也因此显得黏糊糊的。
“要。”
沈迟只好替人脱干净衣服抱进浴室,在水下冲一次,在浴缸里亲了几分钟,苏绽终于彻底睡过去。
隔着地板隐约还能听到舞厅传来的乐感,却如ke所说,下半场还有一场演出。
今晚决计是走不成了。
苏绽喝酒不哭不闹,头晕了就老老实实睡觉,沈迟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擦干净,一口气整理完浴室和房间里的水渍,看着床上呼吸绵长的人,顿觉睡意全无。
凌晨三点,走廊上逐渐热闹起来。
有人喝多了找不到房间号,有人扬言要把ago娶回家,更有甚者差点两两结对打野战。
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必然有cjoybar的责任,沈迟当机立断给阿卓打了电话,保安浩浩荡荡过来清了场。
总算安静了些。
沈迟站在走廊上,视线穿过门缝向里望去,床上那一团仍然睡得不省人事,大概明天中午都清醒不过来。
沈迟没再进去,轻轻关上房门,靠在走廊的软包上摸出来一盒烟。
他没有烟瘾,偶尔压力过大的时候才会抽一支,尼古丁总是能够麻痹人的神经,成为过去很多年里他稳定情绪的一剂良药。
算起来,从苏绽回来之后,他就没怎么抽过烟了。
走廊里已经没有人,沈迟将抽了一大半的烟蒂掐断,顺着记忆敲响了对面的一间休息室。
那是苏绽给林听留的房间。
不出所料,里面的人果然没有睡,沈迟只是轻轻敲了两下门,林听的脑袋就暗戳戳地探了出来。
苏绽总说自己这个弟弟长得人高马大,沈迟之前还没觉得,站得近了才发觉连自己都要抬头仰视林听,的确是很高。
林听怎么也想不到敲门的人会是沈迟,扒着门缝转转眼睛,打算佯装成自己正在梦游。
房门将要关上的一瞬间,沈迟伸手拦住,“不请我进去坐坐?”
林听的房间比苏绽那间小一些,又因为不经常在这里住,屋里的东西没那么齐全。
他给沈迟搬了一把椅子,自己在床边坐下,低头盯着裤子上的一小块布料,干巴巴地问:“我哥呢。”
“喝多了,你放心,他不知道你逃学。”
话一出口,林听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