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栎潇猝不及防地被宋音尘这个废物压制住,心头火起,越火起越要刺激这个废物,于是微微眯起眼睛,薄唇抿起,笑得张扬艳丽:“不信我就只有死,所以哥哥,不妨还是信一信弟弟,如何?”
“毕竟废物最好的生存法则,就是依附于强者,不是吗?”
宋音尘一腔火气正没地儿发,云栎潇还在火上浇油,于是双膝抵在他的腰两侧,抽了自己里衣的黑色腰带,抓住云栎潇的双手越过他的头顶,牢牢捆住,死死按在枕上,防止他放暗器,另一手狠狠掐住他的下巴,恶声恶气道:“栎潇弟弟,我好歹虚长你好几岁,你若是不收回刚才的话,我今日就代替羽寒月,好好揍你一顿,教你什么叫兄友弟恭……”
宋音尘平日里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毕竟也是身高马大的成年男子,再加上云栎潇此刻身子虚软,双手还被他摁住,无法摸暗器,下巴也被紧紧掐住,无法吹口哨唤幼蝎,一时竟拿这个废物束手无策,正瞪着眼睛恨不得吃了宋音尘之时……
房门被猝不及防地推开了,宋音歌笑着道:“还要劳烦羽公子一大早来看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我这就叫他起来……”
向榻上望去以后……
床榻上的人和床榻下的人面面相觑:“……”
宋音尘衣衫凌乱,前襟完全敞开,露出流畅有力的胸腹,一手摁着云栎潇的手,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两人的脸还凑得极近,就快要贴在一起了。
宋音歌见到眼前的画面,急眼了,厉声喊道:“宋音尘,你在做什么???”
宋音尘没想到哥哥会带着羽寒月突然闯入,见一众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言难尽的回避表情,他常年出入烟花之地,立刻就猜到他们在想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赶忙松开云栎潇,云栎潇压低声音,急急地在他耳边说了句:“要是敢乱说话,我马上让蛊虫扎穿你的心!”
宋音尘起身后,云栎潇因为双手被绑着无法支撑,在床榻上扭了好几下,才坐了起来,眼尾和薄唇都因为生气而泛着红,眼底更像是沾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好像被欺负得快要哭出来了,引人想入非非。
云栎潇现在没空关心自己的神情多么引人遐思,他正在飞速思索如何应对现下的尴尬局面。
出现在宋音尘寝殿里,他有无数个理由可以拿来胡扯,但这身夜行衣,他要如何解释?
果然,羽寒月目光扫过来,沉着声问道:“栎潇,你为何在宋公子房里,昨晚做什么去了?”
云栎潇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借口,只能先想办法糊弄过去,他垂下眼眸,颇有些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哥哥的怯懦感,可怜兮兮地央道:“哥,此处说话不方便,我回去再跟你解释,可以吗?”
羽寒月抿着唇,许是被他这模样弄得心软,许是想到了其他什么,不方便点破,只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再看到他手腕之间绑着的黑色衣带,都将白嫩的皮肤磨出了红痕,强忍住怒气:“宋二公子,不知道栎潇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需要被你用里衣的带子这般捆绑?”
刚发生了芷韵的那件荒唐事,现在又看到宋音尘衣衫不整的把云栎潇压在榻上动手动脚,再加上前两次的调戏,宋音歌愈发觉得宋音尘一定干了更为荒唐的事,为了避免宋氏成为更大的笑话,宋音歌厉声追问:“你老实交代,刚才到底在做什么?快解开云公子的手!”
宋音尘跪坐在榻上,侧身解开捆绑着云栎潇的衣带,轻轻瞥了眼现在垂着睫毛,咬住唇,沉默不语,完全没了盛气凌人气势的云栎潇。
从方才的表现来看,云栎潇昨晚一定是瞒着羽寒月出去办了什么事,还没来得及换下这夜行衣,就突然在这里被羽寒月撞上了,一时编不出合适的借口,只能先拖延着。
再想到那不知真假的蛊,宋音尘决定先帮他将这个谎圆过去,后续再借这个把柄,“好好”和他聊一聊。
宋音尘轻轻咳嗽了声:“哥,将侍卫们都遣出去。”
宋音歌立即反应过来,如果真是荒唐事,比如“宋氏二公子非但喜欢流连烟花之地,还有龙阳之好,对象还是羽氏那位未及弱冠的少主”这样的惊天秘闻,确实不能被更多人听了去,就冲方才那一幕,他稍后还要责令这些侍卫管好自己的嘴,于是挥手让侍卫们都出去,并紧紧关上了门。
宋音尘装作余怒未消的样子,蹙着眉心,态度生硬冷淡:“栎潇弟弟告诉我,我身上的梦寐暂时性解了,但往后还需要服药,因为他还未研制出完全解了这毒的解药。”
“我并不相信他说的话,我认为是他对我有成见,有意作弄我,才故意不给我完全解毒,不然为何同样中了梦寐的他,却安然无事?”
“没想到栎潇弟弟言辞激烈,说是因为他自小服毒体质特殊,天赋异禀,还一直攻击我是废物,太过猖狂,恃宠而骄,所以我想要替寒月兄,好好揍他一顿,他今年好说也十五了,出门在外也该懂点事了。”
羽寒月脸色十分难看,都隐隐发青:“那还真是劳烦音尘弟弟操心了,大约是我这个哥哥当的不称职,都需要旁人来替我管教弟弟了!”
宋音尘虽不服气,但还是退了一步:“抱歉,因为芷韵姑娘昨日自尽,我心情实在不好,迁怒了栎潇弟弟,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