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经常往浮云楼典当宫里头的用品,妾身猜测……可能是宦官。”
傅砚辞慢条斯理的转着手中的杯子,开口:“老皇帝才死几天,这些宦官就敢变卖御用之物,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拂袖抱拳,也向傅砚辞回禀这几日调查的情况:“主子,这几日属下观察着官员的府邸,果然不出主子所料,除了几家一品大臣,其他官员或多或少的都开始裁减奴仆。”
“更低一点的官员甚至开始变卖自己的家具去典当。”
傅砚辞轻笑两声,猜不透其中意味:“那可当真是有趣起来了啊。”
“好了,腰链做好后拿檀木盒子装好,直接送到世子妃院子里。爷这几日估计是有的忙咯。”
话音刚落,就领着拂袖离开了此处。
傅砚辞走在街上,停在湖边,突然开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国公府麾下的吗?”
拂袖跟在他身后,闻言想起往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记得。奴才和拂剑八岁便被父母送去参军,幸得老国公照料,收进麾下,这才能活到现在。”
“国公府的恩情,奴才和拂剑此生都不敢忘却。”
傅砚辞又问:“那你可还记得当初来到父亲麾下时,父亲同你说的话吗?”
拂袖神色肃穆,沉声道:“老国公当初把剑递给我的时候,只说了八个字:忠于国君,护佑天下。”
“年少时听着倒是热血沸腾的。”傅砚辞嗤笑两声:“如今见得多了,我才明白父亲这话有多愚蠢。”
傅砚辞阐述着事实:“回京路上,处处都有百姓易子而食,唯独京城尚且还保留着往日的奢靡。原来早就从芯子里就烂了。”
拂袖心中大骇,提醒道:“世子,甚言。”
傅砚辞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透过映射再湖面的灯影,直直的望向水底的深渊。
他仿佛被绚烂的灯彩晃了眼,伸手向湖面虚抓一把,低喃道:“岁大饥,人相食。父亲,这就是您死也要护住的天下吗?”
二人的身影倒映在湖面上,探头吐泡的鱼儿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世子破防
傅砚辞回到府中,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游青的院子。
时间还早,游青睡了一天,此时正侧躺在床边看书,昏黄的烛光照在游青的脸上。
傅砚辞打开房门就是这副景象,自父母走后,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家的意味。
傅砚辞屏退了下人,带着满身尘气朝游青扑了过去。
“唔……”游青还在沉迷于书中,陡然被大山一样的傅砚辞一压,接近告罄的腰此时根本直不住,软软的塌在被褥上。
“卿卿~为夫好累啊……”傅砚辞挨在游青胸前,汲取着他身上清甜的竹香,整张脸几乎都要埋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