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回应,傅炎又嘀咕了一句:“求了他很久。”
虽然感到有些离谱,但我得承认,并非完全没有触动。
傅炎微微低着头,由于刚才没牵到我的手,他的手有些僵直地垂在身侧。
我尽量让语气柔和了一些:“你不要想太多,就算不在一个学校又怎么样?我们不还是在一起了?”
这句话似乎有点用,傅炎的情绪好了一些,但过了一会儿后还是又回到了原点:“那今天上午……”
真够执着的。
我说道:“都说了是睡迟了。我要不愿来,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最后还是来了吗?”
我越想越气:“傅炎,但凡是正常人的智商都问不出这样的问题。”
“可我是真的有点……”
我大概知道他接在后面的话是什么,也许是担心,也许是害怕,也许是怀疑,但总之是无谓的考虑。
我暗叹口气,垂眼看向他身侧的手。
他还在找着词,我没等他说完,就将他的左手重新拉起来。
这个动作大概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他同时噤了声。
我翻开傅炎的手,大拇指向他虎口处摸去,他几乎是立刻就要握紧拳头缩回去,我直接上另一只手阻止了他。
我抬眸看他露出了些紧张的神色,手上触摸着那道不算短不算旧的疤痕:“我说你,要是再抠手,这没好全的伤不要想恢复了。”
刚才我就注意到,他没牵我的这只手一直握着,捏得泛白又发抖,有一道从虎口略略蔓延出来的伤口快要不堪重负。
没想到仔细这么一看,这还是道没好全的伤,结痂处断断续续的,现在已有些血色。
我不容置疑地问道:“怎么伤到的?”
傅炎蜷了蜷手指,若无其事道:“切东西。”
我听他这个语气就知道,刚才那别扭算差不多过去了,便又抚了抚他的伤口:“下次注意点。”
什么时候发现傅炎不太对劲的呢?其实和他手上这伤多少有点关系。
在一起后,傅炎很喜欢牵我,但却从不主动用左手牵我,而且总是有意无意间避免用左手碰到我。
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但即便粗心大意如我,过了一段时间也略有所感了。
当他再一次换到我的左侧和我十指相扣时,我突然想起在他左手上的那道疤。
虽然没有太多佐证表明这伤和他的诡异行为有关,但我就是莫名觉得一定有联系。
也许这就是直觉。
当然了,所有的事情都要讲直接证据,而且手上那道伤口也并不能引起我太多好奇,最多警示我傅炎这小子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而我彼时还并不知道,他瞒着我的可不是什么小事。
还记得几个月前,十一假期的最后一天,莫墨曾告诉过我傅炎被两个a大的人为难,其实过了没几天,我就知道了那两人中有一个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