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家店里的格斗裁判是按照出场次数发放工资的,如果当天没有凑够场,就不会有工钱,按理来说也不算稳当,但晓这个?时候就没说了。
还是不要在爸爸面前拉低甚尔的形象分了吧。晓暗戳戳心想。
谦和闻言无?奈道:“我说的算话吗?说到底最后还不是要你?高兴?”
晓知道这是爸爸在宠自己,笑眯眯地撒娇道:“爸爸最好了。”
“小?心一点吧。”谦和把手边的果酱递给晓,“你?跟着?他,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爸爸,知道吗?”
“真是的,甚尔又不是炸弹。”晓接过果酱,被谦和的说法?逗笑了,“说什么呢。”
谦和:这可说不好。
甚尔是不是炸弹不知道,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大概是遇上了炸弹。
被老板嘱咐所以大早上就带着?相关证件来签雇佣合同的甚尔,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低头盯着?柜台里正在翻找公章的老板,手指缓慢在桌上敲击。
“欸?到哪里去了?”
格斗酒吧的老板面容非常年轻,身材瘦弱,还戴着?一副平平无?奇的黑框眼镜,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出头,与其说是老板更像是未经事的学生,此时在柜台里翻箱倒柜,不时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对甚尔说道,“抱歉抱歉,我再找找。”
一大早的酒吧还没开业,吧台不远处的格斗台上空空如也,整个?酒吧里也只有老板和甚尔两人而?已。
按理来说,这样一个?酒吧与格斗场结合的地下店铺,一般多多少少都在黑白两道沾点边,老板却是一个?这么年轻甚至是看上去有些稚气的人,怎么想都有点违和。
而?且第一次见面就敢与甚尔单独共处一室,似乎半点都不担心甚尔趁机惹事或者是对他不利,作为地下格斗场的老板,似乎是有些天真过头了。
不过这都不是甚尔现在犹豫的原因。
手指敲击在桌上的声音轻轻地在寂静的酒吧内盘旋。
“阿勒?到底在哪里啊?”老板挠挠脸,又蹲下了身子,瘦弱苍白的脖颈顿时一览无?遗。
仿佛血液流过一般的纹身从他的后脑勺处一直往衣领下延伸,但在甚尔的视角里,那?纹身却布满了黑色,宛如心脏跳动,不时闪动出红光。
是诅咒。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形式——看上去也不像是咒灵——但那?熟悉的咒力残秽的模样,甚尔是不会认错的。
要不要动手袱除?
——现在在甚尔的外套口袋里,还放着?一个?小?型的咒具。
然而?甚尔盯着?老板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