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平时的和蔼只是因为你不是她的敌人,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猛虎,餍足的卧在阳光充足的草地上。
有人不小心路过她的领地,她也只是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一下没两口肉,懒得去捕猎,任你在她的地盘过路。
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扯她的胡子。
只好在,这个扯她胡子的,是她已经长大了的虎仔子。
所以她只是呲了一下牙,但足够震慑并不健壮的虎仔子。
太后甚至还给了她面子,没有明说赵钰并不是她求着要来仁寿殿的,而是广德长公主上赶着送来的。
赵钰过得好不好,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看着邱贵妃的面子上,保广德长公主富贵一生。
太后这里一个贝婧初,一个周欢酒,时不时皇帝再来凑热闹,已经够闹腾了。
还以为她是那个从前寂寞的、想要人陪伴的老太太吗。
广德长公主终于清醒了一下,太后是纵容她,但还是有限度。
太后不是软柿子,她搜寻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好捏的软柿子。
“弟弟被欺负了你就在一边看着?”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赵钤小声但坚定的解释:“阿娘,是弟弟先欺负周小娘子……”
长公主根本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现在就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老娘白养你六年了,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养到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欺负你弟弟的吗?”
太后安慰赵钤
赵钤现在还没有练就以后帮贝婧初舌战朝臣,以一敌百的一张好嘴,面对母亲的责骂只能哑口无言。
贝婧初想要骂人了,虽然她只能用婴语。
但是还没骂出来,她的嘴替就出现了。
周欢酒被小宫女扶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哒哒哒的跑过去,挡在了赵钤面前,横插入一大一小的凝滞氛围里。
“他没有做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冤枉他呀?”
“你真的是他的亲生阿娘吗?我阿娘说,没有做母亲的不疼自己孩子的,你一点儿都不疼他,他是你捡的吗?”
“我每次问我阿娘我是哪里来的时候,我阿娘都会说我是她在垃圾堆里捡的。”
“但是我不信嘿嘿,嬷嬷说了,我就是阿娘生的。”
长公主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越变越难看,难怪能和钰儿吵起来,一个不懂尊卑、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母亲,这是哪家的孩子?”
她还知道先问问太后,看这小孩的身份,再考虑怎么弄她。
“是哀家的侄女儿。”
信国公被贬一事,在京城里很多人都知道。
正常的爵位都是一封就能守一辈子,子孙还能继承。
这才封几年就被夺爵的很少,在京中掀起了一阵讨论。
长公主对周欢酒也没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