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可能找到亲生父亲了,生父还是个大官。
可不得懵一下吗?
忆果消化完刚才的那些对话意味着什么,陡然露出一个狂喜的笑。
就连接下来要面临杖刑都不害怕了。
怕什么,等这一茬挨过去,她可能就是尚书令家的千金了。
以前她面临的那些阻碍、屈辱、难关,就是她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东西。
板子打了一下下来,巨痛无比,但想到未来的光明坦途,忆果死死咬住堵住嘴的布团。
施行人有分寸,陛下说留条命,就只是留条命。
等两人挨完就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宫宴是不能带下人进来的,尚书令只得又求了皇上借他几个人,把两个坑爹的孩子抬回去。
……
外面不管是热闹还是闹腾,都影响不到摘星楼的清净。
这里就像遗世独立的一小方天地。
国师看着命盘的轨迹渐渐偏移,鼻尖传来窗外遥遥的梅香。
这次,她似乎过得很好。
公主殿下,万寿长乐。
要记得答应他的。
不要让他等太久。
果然还是小孩子
赴宴的人逐渐到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寒暄。
对这些官场上的老油条,宴会不是拿来吃饭的,是拿来拓展人脉交情的。
弘文祭酒和朝中重臣的关系尤为紧密,他们最得意的子嗣都在弘文馆待着。
孩子在他手上,做父母的都尽力的和他处好关系。
就连咸宁长公主见了他都去上前问候一声。
“祭酒,贝钤这孩子初入弘文馆,没添麻烦吧?”
祭酒回道:“长公主殿下放一百个心吧,先生们最近总是和鄙人提这孩子,说是难得教到这么有天资的学生。”
“讲的几乎是一遍的明了了,稍加提点就能融会贯通,他近来很受先生们喜欢呐。”
咸宁长公主不太相信:“您是在同我说笑吗?”
弘文祭酒笑容小了些:“殿下,孩子若是真的聪慧,咱们可不能否定打压他,久而久之,好好的璞玉都给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