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图听清那些细碎的此起彼伏的话语究竟在说些什么,意识却仿佛在瞬间被切割成碎片的时候,她意识到了这一点。
「纱希?」林尼被抱得太紧,感觉有点疼,但他来不及关心这点事,他语气急促,焦急地询问,「发¥≈……」
那些声音在脑中回荡,她听不清林尼在脑海中说什么,脑中像是堆积了厚厚一层淤血,将她的思考能力和视力一同阻断。
青木纱希感觉自己脑子现在有点不太清醒。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她闷咳一声,眼前一阵阵发黑,大脑晕晕乎乎,手一软,还没收起的伞差点歪斜着掉落到地上。
此刻她空白一片的脑子中几乎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一定要抱好怀里的猫咪。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已经只剩下一团浆糊,全身上下都疼得要命,于是下意识寻找并使用了今天早上为了方便和以防万一而安装在住宅里的“临时传送锚点”。
魏尔伦直觉感觉到身后一片空气的地方有什么突然消失,肌肉紧绷一瞬然后又放松下去。他眯了眯眼,抚平自己被拽得有些皱巴的袖口,无视掉森鸥外的凝视,并没有要主动解释什么的意思。
他也没管之后这里有没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只是把在口袋里的药剂和落名为花体字“h”的留言条一起往森鸥外那里一丢。也没管丢过去的药剂有没有掉到地上,抬脚便往没人的角落一走一站,倦怠地靠在了墙上,脸色差得活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一般,只差在脸上写上“请勿近身”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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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portafia那边因为今天这一出乱成了什么样,又到底有没有用上自己给他们的药剂,青木纱希现在只想把自己敲晕过去,然后一觉睡个痛快。
她摇摇欲坠的理性让她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仿佛被丧尸啃掉了一块。
她还有意识,却无法指挥身体依照大脑的指令行动。
不过……
她用力抱紧沙发上的抱枕,再用力锤了它几下。
她觉得自己的理智的那根线好像快断掉了。
她感觉自己的身上仿佛有一百辆卡车在反复碾压。痛得要死,但每当要晕过去的时候,又被硬生生地痛醒。
这样来回反复数次,青木纱希情绪崩溃的只想一刀砍了自己的痛觉神经中枢。
她现在想做点什么发泄一下——比如物理性地破坏一些东西,或者做点什么可能会稍微有点过火的恶作剧,然后狠狠嘲笑一番中招的倒霉蛋。
简单来说,她觉得自己现在大概比自己在须弥读书期间得知导师和愚人众的执行官跑去搞人体实验的时候还要稍微疯一点。
想要不管不顾地大闹一场。
青木纱希面无表情地咳出一块碎片,拿纸巾接住,打量两眼,遗憾发现她贫瘠的生物学知识不太能支持她判断出这是从自己体内的哪一个地方跑出来的肉片。
当时在afia的地下室,她因为被莫名的视线看了一下就负了内伤,尝试听清那些奇怪的话语之后更是伤上加伤,伤口更是有蔓延开的趋势,但等到她回到自己的住宅后,她发现伤口却自己开始愈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