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灯火明亮的室内,心不在焉的伊戈尔·卡卡洛夫被壁炉里的烧柴声惊地抖了一下,他看向炉膛那堆烧的正旺的柴火,明显感觉到了那股烘到他脸上的热气,但他心里不住地发寒,频频看向攥在手里的银信,祈祷在黛拉过来之前能有些好消息。
会议室里的特莱沃和乔纳斯父子也有些坐立不安,他们都盯着银信看看有没有莎多琳的最新消息。
在里德尔小姐闭关的这一个半月里,斯莱特林小姐一直很安稳,除了社团活动之外,只额外多了去图书馆的时间,她慢慢讲起了人话,看的书也已经完成了启蒙读物到休闲读物的过渡。
而这个一直安安稳稳的少女,一让人重新关注她就是以这样惊世骇俗的方式!
一位斯莱特林,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那位宣扬麻巫平等的伊亚耶夫走了!
“出去玩玩罢了,”丽缇亚穿着露肩礼服,姿态妖娆地半靠在会议室内的长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用小矬子磨着指甲,“我不觉得莎多琳是个会吃亏的孩子。”
“这不是吃不吃亏的问题!”卡卡洛夫近乎怒吼地对丽缇亚喊道,“你和斯莱特林待了那么久,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的学生和谁在一起了?”丽缇亚眼睛翻了翻,她讨厌别人没风度地吼她,“莎多琳的状态变好了,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哼,”卡卡洛夫盯着一脸理所当然的丽缇亚,恨恨地咬起牙,“别忘了你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希望再听见这样的话,”丽缇亚斜瞪了卡卡洛夫一眼,“我在这儿是一回事,你怎么进的德姆斯特朗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作为在册的被抓捕过的食死徒,卡卡洛夫还能当上欧洲三大校之一的校长简直就是奇迹,为了让回不了家的女儿在外能过的恣意,丽缇亚的父亲老阿巴特给这个奇迹出了一份不小的力。
卡卡洛夫明显气弱了,但也不肯让自己的脸面落得那么厉害,只能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讲话了。
赢得了这场言语上的小胜利后,丽缇亚继续动作轻慢地磨起了指甲,在众人既担忧莎多琳情况、又惶恐黛拉到来时,她这副模样就愈发突出了,况且丽缇亚又可能是在场最了解莎多琳的人,乔纳斯先生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阿巴特小姐,”衣着板正的大乔纳斯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斯莱特林小姐的情况,毕竟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确实不安全。”
“而且都一个半月了,莎多琳也很想见见里德尔小姐吧。”特莱沃见缝插针地补充道。
丽缇亚瞟了他们一眼,换了个指甲接着磨,“这么想找到莎多琳,光问莎多琳的情况有什么用,难道不该问问把他带出去的男人的情况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个每个月都要离开一次学校的杂种会去哪儿?!”卡卡洛夫鼻间呼着气,脸上的愤怒更难控制了。
大乔纳斯眉毛紧蹙,纵使心情很差,他也安抚地拍拍旁边小儿子的肩膀,鼓励着身体微微颤抖的雷柯尔。
理论上,雷柯尔年龄太小,今晚没必要过来,但是雷柯尔当初有明确地被玛吉要求照顾莎多琳,如今莎多琳出了事,雷柯尔必须要在场道歉。
不然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到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