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幼儿园初识那天,他便提过严冬是学艺术体操的好苗子。难道他接近自己也是因为……严爱人不敢再想下去。
那些女童或懵懂无知,或不敢拒绝,但最终她们都无声地服从了他。
严爱人终于懂了。
原来他不是不行,他是面对自己不行。
严爱人感到自己的体温在逐渐流失,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凝固。
那个在她眼里如同他的姓氏一样清白的丈夫,竟是潜伏在白昼之下的恶魔。
等等……他该不会对女儿……
严爱人忍着恶心翻了一遍又一遍,再三确认里面没有女儿,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联想到之前,曾经他们父女再正常的肢体接触,眼下她也能幻想出无数淫虫在女儿的皮肤上爬来爬去。
她把那些录像带一一放回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她终究不是隐忍的人,白海平回家后,她还是和他闹了一番。
白海平脸色难看,只说自己会处理掉那些录像带,拿着行李箱就出门了。
往后,严爱人便如同神经质般,开始担心白海平和女儿的任何接触。
女儿即便是夏天也只能穿长裤,短裤短裙不可以,长裙也不可以。女儿洗澡只能在浴室穿好长袖睡衣再出来,不能裹着浴巾晃来晃去。女儿晚上只能跟自己睡,爸爸不能在女儿的卧室待着。女儿出去也不能和男生接触,不可以和男生讲话……
可是女儿喜欢爸爸,她在爸爸怀里各种撒娇、拥抱,甚至……亲吻,爸爸也抱着她,手掌在她的身体摩挲,她受不了了,她要离婚,带女儿走。
白海平面色沉静,甩了一堆照片在她眼前,是她和大豪。
入职电视台后,她找机会把大豪安排在自己身边做摄像——这种事情,她教一教就会了。她答应大豪和自己做同事的要求,虽然有感激的部分,但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个知道自己最大秘密的人,得放在身边。这件事上,俩人也算各得其所。对大豪来说,也多了接近严爱人的机会。
可时间一长,大豪不知是不满足于同事关系,还是觉得自己拿着严爱人的把柄,终于在一次下乡采访回来的路上,在车里强吻了她。令她们两个都奇怪的是,严爱人没有想要拒绝的意思。她只是填满了自己一直空缺的那一块,像是自动补位般理所应当。
从此,俩人的捆绑更加坚固,白海平早早地留下了他们开房的证据,像是对这一天的到来早有准备。
只要她敢离婚,照片就会曝光。
曝光意味着什么,严爱人太清楚了。
意味着她人生所有的努力,她犯下的所有罪孽,她死去的唯一孩子,她千辛万苦实现的理想,都变成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