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炎却主动接话:“你不用解释,我不是来要你的解释的。”
如果他不是一直低着头,就这硬邦邦的语气,我都要怀疑他是来复仇的。
片刻后他继续摘着菜,嘴里嘀嘀咕咕:“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都要忘光了,都怪你害我想起来。”
“……”忘光个头啊,刚刚又是谁在抱怨?
我懒得跟他计较,顺着他的话说:“那我不提了。”
他又瞥过来,试探又茫然:“你怪我?”
“没有啊。”我无辜地眨眨眼。
傅炎皱着眉头,茫然更甚:“真的?”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扬扬下巴,有些嫌弃,“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我以为傅炎会有些生气或是不服气,没想到他听了之后眼神中渐渐流露出失落,抿抿唇,默了默才开口:“我又说错话了。”
我出于善良的目的找补:“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真的是玩笑?”
“不然呢?”
傅炎啊傅炎,似乎还是那个总喜欢把我的话当真的傅炎。
傅炎的厨艺很一般,但胜在用心,花样也挺多。虽然他可能是个没好全的病号,我依然是没帮一点忙。
不是我不愿帮忙,而是在我不愿帮忙的基础上傅t炎不让我帮。
这我可不就心安理得了吗。
下午的时候,我们本来打算找一部电影看的,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挑到一部,没看几分钟,傅炎居然靠着我睡着了。
一开始他只是头靠着我的肩膀,后来似乎是睡得不太舒服,蹭了两下后突然倒在了我的腿上。
我吓了一跳,有点想骂他,却在看到他紧锁着的眉头后放弃了。
大概是因为还有病气,傅炎睡得有点死,他这么一个大高个,我又不好挪动他,导致我的腿很快麻得失去知觉。
过了一个多小时,傅炎醒了,醒来后又懵了将近十分钟,而我差点当场截肢。他看出来后伸出爪子,似乎是想帮我揉揉腿,隔空比划了半天,我直接拍掉了他的手。
我本就不打算留太久,他也乖巧得很,一路把我送到宿舍楼。
在我都已经走出好几米后,傅炎突然跟了几步拉住了我:“路芊芊,我明天一天课。”
“嗯。”我点点头,表示知道。
他这段时间得空就来找我,即便在兼职也要跟我交待几句,不知不觉间我连他的日程都要了如指掌了,自然知道他明天满课。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一脸期待?
还没等我思考一下,傅炎突然说:“后天就是周六了,对吧?”
“嗯,对。”我继续点点头。
终于,在对话即将陷入死局之时,傅炎呲了呲虎牙,咬字模模糊糊的:“你还没去过我学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