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为什么要说好像?我本来就什么都没干。
傅炎也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却好半天没说话。
我又奇怪地打量了他几下,估摸着马上就到晚自习的时间了,准备开口告个别。
没等我开口,傅炎动弹了。他说:“我有东西落你家了。”
我是万万没想到他要说这个的。但说什么都好,别是来掐我的我就万事大吉。
“什么东西?”
傅炎清了一下嗓子,皱着眉说道:“一个耳钉。”
我下意识朝傅炎的耳朵上瞄了一眼,努力回忆了一下他曾经是否戴了耳钉。
好像确实是有的,应该还不止一个耳洞,大概左耳上有两个,总是戳着几个黑色的耳钉。
我这才想起来,傅炎离开后傅家并没有派人来拿走他的行李,因此耳钉没带走也是情有可原。
可这样的话,他落在我家的又不只是耳钉了吧?
傅炎的行李不是特别多,但怎么说也都是占着位置的,而且我们也不能总帮他保存着。于是我说道:“你的东西都还在呢。”
我是不知道傅炎是怎么理解我这句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听完这句话竟然隐隐约约笑了一下,的确若有似无的,很快就看不出来了。
他又清了一下嗓子:“那……”
欲言又止的,像是要让人接话,我便真的接了:“你什么时候叫人来收拾吧。”
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像是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眉头皱得能掐死苍蝇。
我感到莫名其妙:“你不是要耳钉吗?把行李都带回去自然就找到了。”
傅炎仍然是那副见了仇人的样子,语气硬邦邦的:“我急着要耳钉。”
交流真的有障碍,时隔多个月我的想法依然没发生改变。
于是我放弃沟通:“我回去找找,找到带来给你。”
说完后上课铃声响起了,我打算回教室,却没能及时成功。傅炎一把拉住我的袖子,重复:“我急着要。”
我把胳膊抬起来,在他眼前甩了甩被他扯住的袖子,无语至极:“一个耳钉有什么着急的?”
傅炎看看我故意晃起来的袖子,松开了手:“我自己的东西,我说急就是急。”
我叹口气,看看陆续往教室里走的人群,平心静气地说道:“行,那我今天就回去给你找。”
没想到这个答案傅少爷也并不满意,质问道:“你知道在哪吗?”
我双眼无神地扯了一下嘴角:“所以才要找啊。”
他似乎还有话要说,我却没耐心等了,再等老师就要来了。
我的表情大概逐渐烦躁,傅炎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声音轻得都要听不到:“我跟你回去找。”
“什么?”
虽然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我只是觉得实在过于难以理解。
傅炎听了我的反问却突然不乐意了:“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稀罕跟你回去吗?”
过了一会儿他又梗着脖子补充道:“我怕你给我的东西弄坏了。”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