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君,这泯界两位新帝的俦契礼……”
华昙帝面带“愁容”,颇为“语重心长”:
“这是两位帝君的俦契礼,更别说其中有一位是衍虚期,孤家不得不去啊……”
……
在桐山待了两日后,珩澈与凛乌也回了帝宫。
这些天里,凛乌处理玄机令的时候,都会拉上珩澈。珩澈学什么都很快的天赋再次体现了出来——现在玄机令中的东西几乎都是珩澈在处理。
临近二人的俦契礼,许多文件都是各地发来的祝贺。
两人起初看得开心,看多了就发现几乎都是一样的文辞言语……看到最后甚至有些烦。
偏偏又都是对二人的祝贺,司政阁不好直接当垃圾文件给滤掉。
泯界举办俦契礼多用黑色,但因为珩澈想看凛乌穿红色,凛乌又想跟珩澈穿一样的,两人的喜服便用了红色,其余布置黑红各半。
殿内帘幔一改往日的单调,暗色彩线绣满了各种纹样,珠玉金银在其间时时闪烁,整座宫殿都被装点上华丽与喜庆。
不仅长宁宫与永乐宫,各条宫道上也铺遍了锦绣……
十二阁忙碌紧张的气氛之中另有些欢喜。
很快,便到了俦契礼前一日晚上。
看着司宝阁刚送来的衣裳,珩澈垂眸,匀长的手指停留在上面,久久愣神。
是找北辰商行定制的,所用材料皆是举世难求。依着泯界向来的风俗,样式并不如何繁复,但像是真的火焰那般,鲜活夺眼,明亮热切。
细看有暗纹璀璨,如陷入晚霞。
还能嗅到一点栀子花香。
刚点上焰灯的凛乌站到珩澈面前,将珩澈的视线阻断。
“这样看能看出个什么?”
说着便上手,挑散珩澈那规整的衣带,桃花眼弯起。
“我来帮夫君换上。”
……
片刻后,两人站在镜墙前。
珩澈看着镜子里的凛乌和自己,有些出神。
而后他听凛乌轻声道:
“我想,再也找不出比我们更相配的了”
这话让珩澈不自觉抬手,想要抚上心脏。
但他怀里突然多了个人。
银发蹭了蹭珩澈的颈侧。
“阿澈…夫君……”声音闷闷的,热气洒在珩澈雪白的脖子上。“……我有些紧张。”
珩澈喉结一动。
“我也是……”
他今天一整天都神思恍惚。
他竟然真的,抓住了凛乌。
而明日,便是俦契礼了。不是旁人的,也不是凛乌和旁人,更不是他与旁人,而是凛乌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