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软软叫了句哥哥,才收回八卦的目光。
周司屹懒散靠在椅背,挑了下眉,看戏似的看着她。
人还因此被隔壁一个男生惦记上,周司屹去结账的时候,那个男生递了张纸条,上边写着联系方式。
周司屹牵着人往外走,没说一句话,路过那桌时,目不斜视把纸条拍在桌角。
十指交扣。
男生一下看明白了,被周司屹的气势吓到,讷讷收起纸条。
孟盈被他牵着,小声说:“暴君。”
“那你来当祸水,”周司屹的目光漆黑,喝了酒的缘故,倦懒凛冽,“妹妹。”
空气无声无息地烧。
海风吹起热意。
她愣了一会儿,看到他眼底懒于掩饰的欲望,和势在必得的侵略性。
周司屹大半夜开了几百公里,真就带她来看了个海。
看完海他还得回b市,牵着她吹完海风,掐着时间找了司机过来,又开了几百里回去。
仿佛一场脱离世俗的私奔。
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b市的清晨。
把她送回家后,周司屹去了城西。
折腾了一晚,他有点倦懒,总算有了点病弱少年的模样。
昨天的事老爷子必然会听到,这事无论由周谢两家任何一个人传过去,都少不了添油加醋,老爷子势必震怒。
所以周司屹昨晚锁了一切消息,又托沈纵京过来一趟,把事讲给老爷子听。
遮掩没必要,占据先机才是破局的最优手段。
沈纵京的爷爷跟谢老爷子是一个研究所的,战友情谊几十年,两家交情一直匪浅。
沈纵京的话老爷子听得进去,也一定会信。
周司屹进去的时候,沈纵京正好出来,两人在庭院打了个照面。
沈纵京抄着兜,瞥了眼周司屹在手里转着玩的打火机:“这么早,晚上睡不着?”
“一晚没睡。”周司屹掀了掀眼皮。
直接省去谢了两字。
“我倒是挺好奇,”沈纵京侧头看过来一眼,“你什么时候不做人成这样了,挺乖一姑娘,你玩养成就算了,怎么养来养去,栽在美人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