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飞宇走之前给苏文世煲了汤,“所以……这几天别想我。”苏文世差点没揍他。柏飞宇到了国庆那几天确实没来了,但是微信却没和他断了联系,比如今天接待了什么奇葩的客人,明天又要帮后厨备什么菜,还有的就是经理的脾气多大多大这种小事。但小事儿却说明了柏飞宇一天充实得很。走了南子是查尔斯曾经男友的名字,南子的父母像大多数的中国父母那样,对于儿子是个同性恋,感到羞耻,感到恼怒,感到不可思议,甚至合理的怀疑自己的儿子得了一种很罕见的心理疾病,南子被父母送到了那种类似于戒除网瘾的医院,被关在了医院长达三年。那个时候的南子才16岁。查尔斯花了三年,直到南子被放出来才找到了他。然而那个时候的南子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南子的父母看着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儿子,后悔了三年前的决定,然而以前的那个健康的南子已经回不来了,他会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自残,以至于自杀未遂。南子的父母经历着彼此折磨的过程,终于支撑不下去了,无可奈何才松口。让南子口中还念叨的查尔斯有机会见南子一面。希望他能够帮助他们的儿子脱离抑郁症的折磨。但是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那一步。南子在他父母去接查尔斯的路上,自杀身亡了,停留在了他原本璀璨人生刚刚开始的二十岁。留的遗书只有简单的三句话。‘原谅我不曾说一声就走了,原谅我不够坚强没能熬过绝望,原谅我私自承诺想来生伴你一生。’终究他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痛苦和绝望,选择了放弃。后来查尔斯去了那个治疗同性恋的医院,体会了南子三年的囚禁,知道了他三年的所经历的所有痛苦和绝望。他知道为什么南子没经历下来,因为推他向深渊的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查尔斯常讲的话是,“如果我再努力一点点,也许他还能活着,可是如果他活着那么痛苦,我又害怕是我太自私了。”然而苏文世是这么告诉他,“他不是私自承诺了会等你的吗,你如果不过好这一生,怎么来世和他说,‘你的一生交给我就好了’。你要让他信服有你真好。”当时的查尔斯笑着看着他,“没想到你倒是挺会安慰人的。”苏文世喝了口酒,低头沉思,“不是安慰,至少他走之前应该是这么想的。”苏文世当时没有过多的解释,但是查尔斯看着他失去焦点的目光,身上有一种让他觉得亲近悲伤感,他知道为什么了,至少他也这般经历过。不多问是查尔斯觉得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好的温柔了。苏文世大概有两到三个月没来酒吧里面喝酒了,这几天过得特别的清淡悠闲和健康,查尔斯难得看到他,嘲笑他最近是不是去谈恋爱了,长了肉不像之前风扇吹了就能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