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宋翰墨提剑冲过来。“呵,不自量力!”黎思思随手一挥,宋翰墨被凭空掀起,连人带剑落到一边。“噗”宋青墨开始挣扎,他扒拉着黎思思的手,因为用力过度,嘴里喷出些血来。“哦?不想死在我的手上?看你刚刚的说法,是想让他杀了你?”黎思思靠近宋青墨,她挑眉,“你还真是病态得讨人喜欢,我偏偏就不如你的意!”“呸,贱人。”宋青墨朝她吐了一口血,不停扒拉着她的手,还抬脚踢了黎思思两下。“呵!”黎思思另一只手凝出一把匕首,刺在宋青墨身上,她道,“我不光要杀了你!还要杀了他!宋翰墨已经被我下了毒药,哈哈哈,他马上就要死了!我毁了你最得意的东西!”黎思思眼角注意到刚刚被击飞出去的宋翰墨举着剑在砍什么东西,她转过头,心跳漏了一拍。宋翰墨面前躺着彩石项链,他正举剑砍着。自己提着宋青墨的手腕变得光秃秃,黎思思立刻意识到,刚刚宋青墨吐血是为了乘她闭眼,顺走项链。他居然还扔给了宋翰墨。“你居然!去死吧!”黎思思将宋青墨扔到一边,朝宋翰墨冲了过去,抬手要将项链吸过来,她道,“还我的项链!”宋翰墨手上的剑一下飞了出去,径直插在黎思思胸口,她停了下来,直接摔倒在地。“我的…项链……”黎思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老化,又变成宋翰墨见过的吉婶模样。眼前有些发黑,胸口似在灼烧,黎思思说给他下了毒。宋翰墨想到,今日他唯一喝过的就是在丹若马车中的那杯水。宋翰墨拿着项链,他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出了宫门,往城外去。“大将军…”“大将军……”一路上在打扫尸体的士兵见到宋翰墨都跪了下来,血红的夕阳沾满了半个天空。到了城门口,宋翰墨遇到从城外回来的严雨。“景王!她死了!”严雨见到宋翰墨,正欲上前理论。宋翰墨吐出一口血来,他脚步不稳,一下跌倒在车边。颤颤巍巍的手在白布上划了数道血痕,也没能拉开白布,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你怎么了?”严雨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宋翰墨不答,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被严雨搬上马车,与丹若躺在一起。宋翰墨侧头看向身旁的丹若,眼角泪流了下来。丹若……母妃……阿巧……是我害了你们……一只黑鸟飞过城门,它一声高亢清丽的啼叫,身后带了一个金色鸟的光影。宋翰墨迷迷糊糊闭上眼,再睁开又是景王府熟悉的帐顶。景王之死宋翰墨从床上起身,这次他没有直接去看丹若,而是托郡主府门口的小厮找来了严力夫。严力夫还是装成丑车夫的样子,畏畏缩缩:“景王找小的何事。”“吉婶,她要害果果!严力夫,本王需要你帮我。”严力夫惊讶看着宋翰墨:“小的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不要装了,事情紧急,吉婶绝非善类,她要杀果果,你得帮我。”“我不信你。”“果果有没有一条上面全是彩色石头的项链?”“没有。”“那肯定有人会送来,那个项链是吉婶想要的。你注意吉婶看项链的眼神,然后你就知道本王说的是对的。”丹若起身后就感觉今日喉咙有些不舒服,老想咳嗽,她坐在床上发呆。“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进。”吉婶笑眯眯端着脸盆进来屋里:“郡主,起身我们去用饭吧。”丹若下床穿衣,道:“我今日没什么胃口,直接出发吧。”吉婶皱眉:“不吃饭怎么行?要不我们顺路,去吃碗城门口的馄饨?我记得没进城之前郡主就一直念着要吃的。”“是啊,我之前一直念着要吃的,”丹若垂眸,“以后可能都吃不到了……那就去尝一尝。”“好嘞。”丹若出府上了马车,驾车的严力夫眼珠时不时拐向吉婶。“阿丑?怎么不走?”丹若敲了敲车门。“是,郡主。马上走,驾!”城门口,丹若正在吃馄饨。单旗从马车上下来,将首饰盒交给她:“陛下让我转交给你的,你保重。”“好。”丹若接过,将首饰盒中的彩石项链戴在手腕上,然后仔仔细细瞧着,她觉的这个项链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一直站在旁边的严力夫看到彩石项链,眼里带了明显的惊讶,立马转头看向吉婶。吉婶满脸褶子,眼里带着明显的贪婪:“好漂亮的手链,衬得郡主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