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答道:“这……我也不清楚……事实上,我找人劫走丹凤公主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
陆小凤欣喜道:“现在‘上官丹凤’在你手里?”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霍休摇摇头,皱眉道:“她半路上就被另外一伙人劫走了。”
这件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陆小凤喃喃道:“这伙人莫非就是青衣楼的人……”
陆小凤的直觉和敏锐度一向很好,现在已经马上就要逼近真相。
唯独上官丹凤的去向,陆小凤实在错得离谱。
剑离和霍休目光相接,心下哂笑,陆小凤的红颜知己现在就在这里的密道下面,听着陆小凤讲话呢。
殊不知,一步错,步步错……
夜月从当空渐渐滑落到屋顶,只露出朦胧的半边脸颊。
地上的空酒坛越来越多……
陆小凤脚尖一点,背影越来越淡……渐渐成为米饭似的小点,直至完全隐没在浅白的月色之下。
剑离没有跟陆小凤走,仍然靠窗坐着,自顾自喝酒。他喝得虽然慢,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酒鬼。
“主人几十年的藏酒,都快被你喝光了。”一道妩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上官飞燕从密道里走出来,坐在霍休的身边,那一双含情丹凤眼却轻柔地注视着剑离。
浪子往往喜欢用酒来疗愈情伤,抚平伤痛……
紫君呢?为什么他从来酒不离身,颓靡地泡在酒坛子里?
紫君冷邪的外表下,心里深处是不是也有那么一处地方,支离破碎,碰不得,放不下?
每个人都有弱点。再凶狠的毒蛇被掐住七寸,也只有一条死路。
如果能找到他的弱点……
每次想到这里,上官飞燕心里就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又瘙又痒。
剑离又是一口酒下肚,辛辣的酒入喉刺激着喉咙和肠胃,顺着酒液在身体里游走,驱散了些许身体里经年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