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似玩笑,望着幽静的路面,淡声说:“期待午餐、期待晚餐、期待晚上、期待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妤笙,”她望向姜妤笙,很静地说:“是我过去十几年里,差不多已经忘记的心情了。”
姜妤笙心弦被拨动。
她握紧薄苏的手,眼波柔和:“你不觉得是浪费时间就好。”随即,像想到什么,又语调轻快,狡黠问:“那晚上真的再见到我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期待落空了?”
分明是明知故问,恃宠生娇。
薄苏挑眉,勾唇轻笑。
“你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的吗?”她目视前方道路,故意不解风情。
姜妤笙不满:“喂……”
薄苏笑音轻盈而持续,姜妤笙也不由跟着心生快意。只希望这样的笑颜能常驻薄苏的脸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笑着走回了永城路三十三号。
永城路三十三号的楼栋门已经打开了,池棋站在门边等候,等看到她们要走到了,才笑了一下,挥了挥手,先她们一步进楼。
姜妤笙和薄苏一前一后进门,关上门,沿着楼梯向上走。
谁都没开口道别。
二楼的楼层门近在眼前了,薄苏终是没按捺住,开了口:“今晚……我还可以再下来吗?”
姜妤笙莫名耳热。她咬唇忍住笑,若无其事,应:“嗯。”
顿了顿,想起早上池棋的话,她捏手中的钥匙,又说:“或者,我上去找你吧。”
薄苏无可无不可:“好。”
只要能一起睡,她无所谓在哪里。
姜妤笙看薄苏似雪月清冷的脸,薄苏望她如星湖潋滟的眼,两人对峙几秒,都撇开了脸笑。
有点傻。
“那我上去了。”薄苏发声。
姜妤笙点头。
两人又原地不动两秒,才一个转身进门,一个抬脚上楼。
二楼室内,客厅没有开灯,只从池棋半掩着的门缝里透出一条细细长长的光。
姜妤笙在门口轻敲门,问:“棋棋,你要先洗还是后洗?”
池棋声音从窗边传来。她关上了窗,开空调:“我等一会儿吧,姐你先洗。”
姜妤笙应:“好。”
她进卧室拿干净的衣物,不多时就洗好了澡吹好了头发,连换下来的衣服都顺手洗掉了。
不确定薄苏洗澡的速度,怀疑自己现在上楼会不会太迫不及待了,她没有马上告知薄苏,而是在卧室里开了电脑,准备检查下个月的进货清单。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传来震动,通知条显示,是来自薄苏的微信消息。
消息只有一句,简短的:“我洗完澡了。”
姜妤笙看时间,竟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她解锁手机,回:“好,我现在上去。”
拿着手机,取了楼层门钥匙,她起身出门。
房门外,浴室里,池棋好像在洗澡,水声若隐若现。
姜妤笙不自觉地放轻手脚,合上门,走到玄关处。
有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要换拖鞋,要不要制造自己还在卧室里安睡的假象?
旋即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