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这一切的代价得要他妹妹担着了。
沈岸还
有一个底牌,那就是他可以辅佐三皇子,以此作为交换。
“我们秦家已经对不起若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能继续对不起她,就按沈大人说的来吧。()”
反正迟早会暴露的,早点摊牌也好,也免得他日夜为这两个女儿忧心,秦父心想。
前年那时候是他一念之差,要是谢国公府怪罪的话,秦父也没有什么怨言。
沈岸点了点头: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沈大人慢走。”
沈岸一走,秦父突然全身无力,整个人差点倒了下去,还是小厮将秦父扶住:“老爷,您没事吧?”
秦父深呼吸了下,忍着抖动的双腿吩咐:“我没事,你赶紧去给我拿笔墨纸砚来。”
他得快点写一封信,将这事告知京城的长女,让她心里有个底。
小厮不敢耽搁:“是,老爷。”
等室内彻底安静下来,秦父在脑中盘算他们秦家的家产,当初他就是惧怕京城谢家的权势,所以才不敢将长女早已有意中人的事告诉谢家,没想到因果循环,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若谢家真打算出手,那他们秦家这些基业真的要保不住了。
秦父以掌撑面,微微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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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月,桃花怒放,万物晴朗。
谢凌身着一袭月华色竹枝常服,风姿秀雅,浅淡从容。
他缓步踏进正房,郎中正在给秦若诊脉,见他进来,连忙向他行一礼:“下官见过谢大人。”
谢凌清浅一笑,动作温和的抬了抬手:“崔郎中请起。”
“谢大人。”
“敢问崔郎中,我夫人身子如何?”
崔郎中身体顿了一下,最近他隔一日就来给少夫人请平安脉,他看得出来,大人是盼着少夫人能够怀上子嗣的,但这子嗣,往往是越急越容易怀不上,他深吸口气:“少夫人身子一切安好,大人请放心。”
大人分明还是跟以前一样温和,但最近不知为何,面对大人的时候,他总有些畏惧。
谢凌点了点头,颔首道:“辛苦崔郎中了,那就麻烦崔郎中开些补身子的药给我夫人。”
崔郎中“诶”了一声,他在谢凌面前哪敢托大,恭敬客气道:“不辛苦,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楚清,你送一下崔郎中。”
“崔郎中这边请。”
屋外春光明艳,屋内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秦若抬起如春水般的杏眼儿,弱声道:“夫君,妾身又没生病,你不用让郎中隔日就来请平安脉。”
就算再迟钝,秦若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最近晚上,男人不仅闹她闹得凶,而且还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细节,比如说欢好之时,他会拿软枕垫在她的腰下,然后以前都是晚上沐浴,但现在都成了第二天早上沐浴了。
再加上他让郎中每隔一日给她请平安脉,这些都让姑娘觉得不对劲,可她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姑娘轻轻蹙了蹙眉。
见她蹙眉,谢凌心紧了紧,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只是请平安脉,夫人不用紧张。”
可姑娘怎么能不紧张,她甚至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他已经知道什么了。
秦若一颗心很是慌乱,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去握谢凌的大手,神情紧张地问:“夫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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