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疾风掠过,雷猛面色微变,猛的后仰,凌空一翻避过三片柳叶刀,稳住身体骤然扭头看去。晏玉琛面若冰霜,眼神阴冷,从唇间挤出的字带着浓浓的杀意:“拿下。”他身后的两名青年齐声应答,身形鬼魅般向雷猛袭去。雷猛吃了一惊,心道不妙,纵身破窗而出,两名青年紧跟着追了出去。晏玉琛大步走到唐久身边,接住他软倒的身子,发现他浑身皮肤烫的不像话,捉住他的手腕把了把脉,脸色顿时更沉。久违的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唐久一下子安心了,警戒状态自动解除,连心中长久的空缺好像也一瞬间被填满。他的大脑已经被烧成一团浆糊,这段日子的顾虑纠结全都抛到了九天之外,只顾着遵循自己真实的欲望,整个人钻进男人怀里,红着眼又凶又委屈的质问:“你怎么那么久都不来找我?你是不是变心了?”晏玉琛无奈的抱住他:“不是你不让我来的吗?”我不让你来,你就真不来了?唐久有些无理取闹的想,难耐的哼哼了一声,又觉得这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太热了,浑身烧的痛苦不堪,晏玉琛的怀抱让他安心又舒服,他搂住男人的腰,在对方怀里不老实的拱来拱去。晏玉琛被他蹭的起火,手臂用力收紧禁锢住他的身子,唐久委屈的不行,迷蒙又不解的看着他。“很难受?”唐久用力点头:“嗯!”晏玉琛捏住他的下巴,低声问:“想让我帮你吗?”唐久晕乎乎的,脑袋迟钝的转了转,“……想……”“那就回答我上次的问题。”晏玉琛趁人之危,逼视着他讨要一个答案,“你喜不喜欢我?”唐久眼底湿润,呼吸渐渐急促。“说。”晏玉琛手指用力,几乎要在他白皙的下巴上留下痕迹,“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唐久蹙起眉,像被捏疼了,也像被药力折磨的终于扛不住了,他声音带上了哭腔,喘息着告诉他:“喜欢的……”“不是一点,是很喜欢……”他被男人落下的唇用力的吻住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小动物般呜呜咽咽的声音。晏玉琛像上次一样,又凶又狠的亲他,可这次唐久却很喜欢,他抬起手臂环住男人的脖颈,乖顺又热烈地回应着对方。怕弄出太明显的痕迹,晏玉琛不得不硬生生控制住自己,暂时从怀中人的唇上离开。唐久却不乐意了,哼哼着追寻过去,声音又软又黏,撒娇似的:“还要……”晏玉琛倒抽口气,又爱又恨的看着他,安抚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沙哑着嗓子道:“乖,别动。”唐久不动了,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晏玉琛把他抱起来,一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撩起他的衣摆。唐久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剧烈一颤,带着哭腔哼了一声,脚趾不自觉的蜷起,红透着脸整个人埋进晏玉琛怀里。……皇嫂秀色可餐(16)“再前面一点就是了。”沈珂笑着,“我也是偶然发现这避暑行宫中还有那么一处好景致,皇后前些日子生病,在屋里闷了这么久,正好带他出去散散心。”晏玉轩慨叹一声:“你有心了。”围场刺杀事件后,他对沈珂的态度淡了许多,虽然心里知道沈珂向来性子胆怯,在那种惊险场景下害怕退缩是人之常情,可有林谨之在侧对比,晏玉轩心里还是留了个不小的疙瘩。沈珂也多次向他请罪,去寺庙给谨之祈福,现下更是主动说要请谨之一起去赏景,显然是在努力缓和他们的关系。晏玉轩对沈珂的懂事很满意,想着这段时间对他过于苛刻了,于是放缓了态度,正想安抚他几句,却见前方屋檐上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影,足尖疾点飞跃而去,身后追着好几名大内禁卫。周围禁卫立刻抽刀团团护住晏玉轩,晏玉轩又惊又怒,高声喝问:“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人?”刘平楼赶来,跪倒在地大声道:“回皇上,行宫中混进了刺客,臣等正在全力捉拿!”“又有刺客!?”晏玉轩身躯一震,惊怒交加,“快,务必给朕活捉!”“是!”刘平楼留下一批禁卫保护皇上,飞身离去。那飞檐走壁的刺客已经看不见了,晏玉轩还在惊疑的想那是不是太平教余孽,没注意身侧的沈珂已经骇的面色发白。那是雷猛!他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愤怒、悔恨、惶恐一同涌上心头,沈珂努力维持表面冷静,袖子里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拼命祈祷雷猛不要被捉到。晏玉轩似是对太平教深恶痛绝,竟不顾自身安危,脚步匆匆往刺客逃离的方向追去。那刺客的身影很快再度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他被几十名禁卫围攻,看上去却游刃有余,只因一身轻功出神入化,侍卫根本摸不到他一片衣角,只能靠着人海战术勉强拖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