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音点头,“臣女也是这么听说的。”
昭阳长公主大笑,“你这孩子倒是比京中这些木头美人有意思,本宫差点就一命呜呼了,多亏你施以援手,你这医术可不寻常,是跟谁学的?”
“一个云游四海的老道士。”萧清音随口胡诌,“教了我几年就走了,不知去向何方。”
“看来本宫是无缘相见了。”昭阳长公主喟叹了一声,便见何嬷嬷领着太医令进来,她摆了摆手,“劳您白走一趟,本宫已经好了。”
永安侯不大放心,“殿下还是让太医令把一把脉。”
“好吧。”昭阳长公主应允,太医令看完诊,震惊不已,“殿下身子更胜往昔,不知方才是哪位名医出手?”
他看向府医,府医一脸惭愧地看向萧清音,太医令惊愕,救了长公主一命的居然是个闺阁小姐?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您可别小瞧了我未来儿媳。”昭阳长公主朗笑道,“她可不是一般人。”
这是承认萧清音和永安侯世子的亲事了?
姚氏心如刀绞,这一番算计,非但没能让昭阳长公主恶了萧清音,还赔上了自己女儿,真是亏大了。
她不曾想到,代价远远不止于此。
昭阳长公主直接把她们母女赶出侯府,姚氏灰头土脸地带着萧清容回府,还没来得及喊大夫,萧盛远下朝回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们在公主府做了什么?陛下当着满堂文武的面骂我教女无方,让我闭门思过一个月,还罚俸一年!”
姚氏傻了眼。
“这、这怎么还闹到朝堂上去了……老爷,妾身和容容是冤枉的啊。”
姚氏抹着眼泪跟萧盛远诉苦:“……容容知道公主不喜桂花,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清音初来乍到,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这些规矩,她倒是有可能犯错,可偏偏是在容容身上找到桂花香囊,她救了公主,反倒成了侯府座上宾……”
凭什么好处都是萧清音得了,苦却要她们母女受着。
“容容差点就被那个杀胚掐死了,老爷在朝堂也丢了大脸,妾身就怕事情太巧了,等公主和侯爷回过神来,怀疑她故意设局,那我们阖府都要丢脑袋啊。”
萧盛远不觉得这个乡下长大的女儿有这么大的本事,短短时间就打探到长公主的忌讳还设下圈套,但姚氏的担忧不无道理,事情实在太巧了,这可是谋害皇室的罪名。
于是,萧清音吃完宴席回来就被勒令禁足,不许出院门一步。
“禁足?”萧清音好笑不已,“区区一个尚书府也想困住我?想得真美。”
翌日一早,洗漱过后,她旁若无人地走向院门,丫鬟们见状,赶紧上前拦人。
“小姐,老爷让您……”
话没说完就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萧清音就这么一路撒药出府,所到之处,人仰马翻,姚氏收到消息后,气得砸了满屋瓷器。
“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萧清音从馄饨摊子吃到烧饼摊子,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时不时驶过的华贵马车,满意点头:“还是京城阔绰,把药铺开到这里,肯定财源滚滚来。”
这个时代女大夫少得可怜,有也是出自医家,萧清音无门无派,想给人治病人家都不要,穿越过来后,为了谋生,和人合伙开了药铺。
药铺开在宜州,也就是萧氏老家所在州府,经过几年经营,生意蒸蒸日上,但宜州不大,生意好极有限,萧清音早就盘算开分店。
她把京城最大的几条商业街溜达了一圈,打听了一下商铺租售价格,发现全都贵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