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不开,那它八成就开不了。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江萤见他似有不悦。()
也唯有噤声,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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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制的阶梯行至尽头。
江萤跟着他重新回到来时的厢房。
原本还在他手里扑腾挣扎的雪玉也不知在何时安静下来。
此刻正听话地悬空挂在容澈的手里。
那双金碧色的圆瞳满是无辜。
仿佛适才扑倒琉璃花樽的并不是它。
江萤轻疑了声。
但来不及多想,便被容澈拽着往偏殿里走。
江萤犹豫着想说些什么,可偏首看见廊外天光微明,便也收住语声,加快步履跟上他。
两人回到暂居的偏殿中。
容澈将雪玉丢给她,径自在榻上坐下。
“容隐该回来了。”他毫不客气道:“指不定怎么找你算账。”
江萤闻言心虚:“这桩事臣妾确有不是。”
“可是,殿下不是说优昙婆罗花之前便……”
容澈截断她的话:“但最后进佛堂的是你。这丑猫也是你带的。若母后追查下来,定会先查到你的头上。”
“容隐当然也会被牵扯。”
既被牵扯,自然是要找她算账。
他见江萤神情焦灼,便抬手拍了拍榻沿,示意她赶紧过来:“孤倒是有个办法。”
江萤隐约觉得有诈。
但事已至此,再坏也坏不到什么地方。
她遂挪步过去,小声询问道:“是什么办法?”
容澈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抱在腿上,面上的神情张扬肆意:“先下手为强。”
“不如你趁现在就将他锁了。之后的事孤来替你处置。”
江萤没敢应声。
先不说太子殿下会不会找她算账。
就如今的殿下给她出的这个主意,听着怎么那么像是——
狼狈为奸。
容澈见她迟迟不说话,眼底的神情再度冷下。
“怎么?舍不得?”他抬手掐住她的脸颊,语声愈发寒冽:“平时锁孤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犹豫!”
江萤见他又要恼怒,忙试着往回找补:“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她尝试着道:“况且锁太子殿下便是锁殿下。若是太子殿下在挣扎的时候受伤,殿下也会觉得疼不是吗?”
虽说他们各有各的想法,但终归还是同一个身体。
要是彼此不能妥协,便谁也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