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是再白日宣淫,她明日怕是都要起不来身了。
容隐大抵也是这般考量。
因此连续数日的黄昏,他都未曾前来。
想来皆是宿在东宫的祠堂。
江萤自然也趁着这段时日好好歇息。
没有违背他的意愿去祠堂里寻他。
整整五日过去,转眼便到姜妙衣出嫁的日子。
她是容铮的良娣,婚期又与正妻离得很近,因此不宜大操大办。
仅是在六皇子的府邸开了场小宴,便以一顶粉红的小轿将人从侧门里抬了进去。
江萤与容隐也未去赴宴,仅是请繁缕姑姑代为送去东宫的礼节。
当日六皇子府邸里还算热闹。
前院里宾客齐聚,后院里姜妙衣则穿着件浅粉合欢色的衣裳。安静地坐在她的婚床上,等待着容铮过来。
大抵等到天色擦黑的时候,稍远处的槅扇终是被人推开。
容铮倒是来了,但显然情绪不佳,眉眼间带着说不出的烦躁。
姜妙衣自榻上起身,走到桌前替他倒了盏热茶,看着他的面色语声轻柔地询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容铮闻言脸上的浮躁之色更浓:“还不是东宫里的事。”
“我派出去的那群废物半点消息都没带回来。也不知皇嫂是不是真的有了。”
姜妙衣道:“太子与太子妃成婚多日,即便有子嗣也是人之常情……”
容铮浮起恼意:“你也要与她说同样的话?”
这个她指的是容铮的正妃章蕴宜。
姜妙衣嫁入六皇子府邸前便打听过她的性情与行事的作风。
也依稀能够猜到,容铮说起此事的时候,章蕴宜应当是劝慰他。
说子嗣总是会有的,不必急于一时。
但容铮恼火的显然并不是他没有子嗣这件事。
而是太子与太子妃的子嗣。
姜妙衣目光轻轻流转:“若是殿下想知道太子妃是否有孕,妾倒有个法子。”
()容铮当即来了兴趣:“你说!”
姜妙衣道:“太子妃有孕是天大的喜事。若此事属实,即便是要瞒着旁人,也绝不会瞒着陛下。”
“等到肃亲王的接风洗尘宴时,殿下且看陛下对太子妃的态度与赏赐,便大抵能够猜到一一。”
她放轻语声:“但是臣妾觉得,多半是没有的。”
容铮骤然抬首看向她,立即追问:“是母后与你说了什么?”
姜妙衣摇头:“自从事情办砸后,妾便是弃子。能嫁给殿下已是万幸。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再与妾说些什么。”
她道:“臣妾只是觉得。以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回护,若太子妃真有身孕,那日应当便不会来参加殿下的婚宴。”
更不会被他察觉出端倪。
容铮双眉微舒,却又很快皱起:“即便现在没有,迟早也是会有!”
他将眼前的茶盏端起,压着火气一饮而尽:“不如孤给皇兄送几个女人,来分分她的宠。”
“即便是侍妾怀孕,也是天家血脉。”姜妙衣低眉顺目给他添茶:“但若是血脉存疑,即便身怀有孕亦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