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看容澈离开时气势汹汹的模样。
怕是轻易不能消气。
容隐轻轻笑了声。
他道:“倒也不必。”
他指尖微抬,重新在她的掌心中写道‘根据孤说的去做便好’。
江萤忐忑又期许。
愈
()发屏息凝神地等着容隐告诉她方法。
可等到容隐将那个字落下时,她仍旧是轻愣了愣。
‘这真的能成吗?’她在容隐的掌心里回着话,显而易见地底气不足。
容隐回答她‘有九成的把握。’
这行字并非虚言。
而是根据这段时日容澈对江萤的态度而得出的论断。
应当不会有误。
江萤迟疑顷刻,倒也轻轻点头。
‘那臣妾试试。’
毕竟寝殿外的日光渐落,容澈回来的时辰迫在眉睫。
她即便是想跑也晚了些。
也唯有就这样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落日熔金,红云漫天。
每日里的黄昏眨眼便至。
太子妃寝殿里的寂静也再度被打破。
“江萤!”自祠堂里归来的容澈霍然推开紧闭的槅扇,满是怒意地走向江萤藏身的床榻。
低垂的红帐被他挥开。
他当即便看见江萤的身影。
她躲在床榻的最里侧,此刻正头也不回地背对着他。
容澈见状怒意更盛,抓住她的肩膀,便将她的脸掰过来。
“江萤,你……”话音未落,他的语声陡然顿住。
眼前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羽睫湿透,眼尾通红。
断珠似的眼泪顺着她雪白的两颊往下滚落,将外裳领口都沾湿一片。
“大晚上的你哭什么?”容澈的眉心骤然拧紧:“是谁欺负你了?”
江萤仰脸看向他,眼泪滚滚而落:“殿下……”
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容澈脸色更沉:“容隐?”
他迅速往前回忆:“他强迫你给他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