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想愈是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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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无处发泄时,又见府里的掌事宫女明蕊过来。
她上前福身行礼,低声提醒他:“殿下,皇子妃还在寝殿里等您。()”
这一句犹如火上浇油。
容铮满脸怒色地挥开她:不去!4()”
他现在去还有什么意义?
他的皇兄不过是比他早出生几年。
但这世上有什么好的都是先紧着他。
无论是父皇的偏爱,亲政的机会,还是东宫太子之位。
所有好事都与了他。
如今连皇嗣都要迟他一步。
他想到此更是怒不可遏,当即便扭头往皇子妃寝殿相反的方向而去。
无论掌事宫女如何劝导,也半点不肯不回头。
长安城里的消息传递得素来很快。
近乎是掌事女官明蕊方到皇子妃的寝殿里传话不久,凤仪殿内便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
姜皇后方自婚宴上回来,身上繁复的华服未换,发髻间的珠钗未卸。
此刻正端坐在垂帘后,由青琅给她摁着舒缓的穴位,那双清丽的凤眼淡淡阖着:“皇子妃的人选虽是本宫替他决定。但他想纳的良娣本宫倒也允准了。”
“他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青琅低声将事情的原委重复一次。
“殿下倒也不是对娘娘选的皇子妃不满。”
“而是猜测太子妃有孕,故而没了新婚的兴致。”
姜皇后眉心微皱:“他又在妄自猜度些什么……这消息可令人查证过?”
青琅轻声答:“奴婢已令人查探下去。应当不日便会有回音。”
她的话音落下,姜皇后也徐徐睁开眼来。
重重珠光倒映在她的面上,将她那张端庄的面孔映得有些陆离。
她道:“不过是迟早的事。”
她的第一个儿子素来不成器。
但无论是出自什么缘由,他如今的忌惮却是对的。
皇帝的风疾日益严重,若是此刻能得个嫡长孙,对整个皇室而言,都是莫大的幸事。
届时东宫的地位自然高涨,原本那些摇摆不定的臣子也必然会倒向她的长子。
她的第一个儿子,又要拿什么来和他的兄长抗衡?
她薄唇微抿,缓缓吐出几字:“终究还是不成器。”
青琅跪俯在地,垂首不敢多言。
姜皇后的情绪也很快收敛。
短暂恨其不争后,她启唇命令:“青琅,去备笔墨。”
这一封信,终究还是不得不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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