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四合,东宫里华灯初上。
供在上首的长明灯火焰跳跃,容澈蓦地睁眼自蒲团上起身。
交替后的钝痛中,容隐留给他的话,也在记忆中紊乱浮现。
容澈以指节抵住眉心,语声在
钝痛里愈发凌厉:“你是太子,孤亦是太子,江萤是孤亲自请旨娶来的太子妃,莫名纠缠她的人分明是你!”
他寒声又道:“孤从出生起就在这个身体里,只是睡了八年始终未醒。是你陡然将孤吵醒,还将孤当成你的顽疾!”
他说着更是怒意上涌:“你还敢问孤的去向!孤要是能走,早就带着江萤远走高飞,谁会想和你待在一处!”
话音落下,容澈满心怒火,当即便离开祠堂。
箭步走向夜色中的游廊。
太子妃的寝殿里灯烛昏昏。
江萤方自浴房里回来,此刻正坐在镜台前,将最后那支束发的木簪取下。
搁在长案上的更漏此刻已敲过戌时,明月也已攀上柳梢。
她觉得太子应当不会再来。
江萤正想着搁落发簪,起身回榻上睡下的时候,却倏然听见游廊上步履声骤起。
紧闭的槅扇霍然被人推开。
夜幕里传来容澈暴怒的语声:“江萤!”
江萤杏眸睁大。
惊慌间手里的木簪没能拿稳,当即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容澈自屏风前疾步而来,在见到地上的木簪后,眼底的怒意更浓:“你还知道害怕!”
江萤连忙俯身将那支木簪捡起:“臣妾没有,臣妾只是……”
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说辞,容澈便阔步上前将她扛起,顺势摁在身后的锦榻上。
衾褥陷落,是他翻身上榻。
领口烫意传来,是容澈低头咬开她的衣扣。
江萤意识到他此刻要做什么,原本粉白的脸颊骤然红透。
她慌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殿下。”
容澈短暂抬首,那凌厉的凤眼逼视着她:“怎么,只有容隐可以?”
他伸手扼住她的脖颈,眼底的厉色更浓:“只要是同一个身体,同一份记忆,你与谁共寝都没什么不同。这不是你自己的说辞?”
江萤无法辩解。
眼见着容澈握住她的衣襟,江萤慌乱间也不敢再迟疑。
未来得多想便急忙道:“臣妾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
容澈咬牙:“孤好得很!”
话音落,裂帛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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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换好寝衣转瞬便被扯开。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肌肤上。
雪玉般的肌肤间满是交错的痕迹。
红痕上叠着红痕,旖旎香艳得霎时便染红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