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几次提起姜妙衣时容隐的回应来看,两人此前应当并不相识。
容隐同时侧首,对上她讶然的视线。
“孤与她并无渊源。”他启唇,像是在回答容铮,也像是在回应她。
但他再抬首面对容铮时,语声便要冷沉许多:“你若是再这般胡言乱语,孤便只能禀明父皇,请父皇下令彻查此事。”
容铮迅速瞥了眼上首的帝后。
见他们似未曾留意到此处的动静,便又冷笑出声:“皇兄何必成日里拿父皇来压我?”
“我也不过是担心皇兄的子嗣,希望皇兄多开枝散叶。”他压低语声,笑中带嘲:“我尚有妻妾。但皇兄可只有皇嫂一人。到时候若是子嗣不利,也不知要怪在谁的头上。”
听到他愈说愈是露骨,江萤难免有些不自若。
她微侧过脸,不去看他们兄弟两人。
但容铮却依旧是不依不饶。
“既然皇嫂身子不适,那就请皇兄陪我痛饮几壶。”他举盏挑衅道:“难道皇兄连这点小事都要拒绝?”
容隐微微敛眉。
但还是抬手举盏。
今日婚宴里用的酒是陈酿的金盘露。
酒香馥郁醇厚,回味甘甜悠长。
且并不容易醉人,极适合用来招待宾客。
两人也不说什么寒暄的话,顷刻间便是几盏过去。
容铮却依旧是没有作罢的意思。
他命令侍女:“再拿两壶过来!”
俨然是要不醉不归的架势。
江萤隐隐有些担忧,忍不住偏首看向容隐。
按理说这酒原不醉人,但她还是看到容隐的面色有略微的白。
他的肤色本就冷白,这点变化其实并不显眼。
他兴许自己也未曾察觉。
但江萤的心还是高悬起。
她隐约想起,酒能激发药力。
而这些时日,容隐仍在尝试那些不知名的古方。
若是就在容铮的婚宴上出现症状,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江萤暗暗揪心。
不能再这样喝下去。
得尽快想个理由离席才成。
思绪几转,眼见着侍女又拿着新的酒壶过来,江萤唯有双手捂着小腹弯下身去。
她秀眉紧蹙,放轻语声道:“殿下,臣妾有些难受。”
容隐的视线当即落来。
他搁落酒盏,将指尖搭在她的腕脉,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江萤借着宽袖的掩饰掐了下自己的手臂,眼里便也微微氤上水雾:“臣妾觉得腹痛难忍。恐怕是要先行离席。”
容隐未诊出她的脉象有异,但见她似真的疼得厉害,便起身对容铮道:“替孤向父皇母后告罪。”
他简短留下这句话,毫不迟疑地俯身将江萤抱起,带着她离开正在行宴的花厅。
这个举动让满花厅宾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