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斯表情变得严肃:“那所有人都在找那顶王冠的时候,您为何不说?”
“因为我如果说了,就必须要说出它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偷王冠的人就要解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缔斯沉默,他得意了近二十年的小秘密,忽然之间就变成了笑话。
这些年奥瑟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看待他,一个做了坏事还沾沾自喜的小偷?
奥瑟说的每个字都像针扎在他弱处。
“你出生不久就遭人下毒,如果不是我发现及时,你早就死了。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不希望你出生,没有证据谁都拿他没办法,把你送走是弥拉陛下的主意,不公开你的身份是为了保护你,没有人欠你的,我更没有。
“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可以放任一个四岁的小孩偷走我的王冠,但我不会容忍任何人觊觎我的oga。”
他的座驾驶到廊下,奥瑟掐了烟,准备上车,手机响了。
只看了一眼来电人立刻接起:“凌熠?”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非常紧张:“你在哪里?”
“有事?”
“我们怀疑杀手的真正目标可能是皇宫!你们现在……”
砰!砰砰!!
连续几l声枪响,车玻璃被击得粉碎,司机瞬间毙命。奥瑟被瞬间反应过来的唐德扑倒在地,手机摔了出去,孤零零暴露在地面。
“……殿下?你有没有事?殿下!”
凌熠急促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可谁也没有办法冒着生命危险去捡手机。
枪声不止在附近,还从远处传来。
……霍夫陛下!
从枪声判断,哪怕是附近的枪手也不止一个,唐德掏出手枪:“我来掩护,您跟缔斯殿下先撤到里面去。”
奥瑟跟躲在柱子后的缔斯交换了个眼神,三人默契地同时行动。唐德用枪声吸引对面的注意力,后赶到的杜宾也立刻加入战局。
枪声此起彼伏,玻璃、雕塑、花坛被击碎,碎石与玻璃残渣飞溅,好多次子弹擦着几l人身边飞过,好在距离近、掩体多,四个人都幸运地躲进了室内。
奥瑟:“去救陛下!”
唐德:“二位殿下找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去!”
“别废话!”
奥瑟带头往远处的枪声方向奔,缔斯也不甘其后,唐德与杜宾见状只得跟上,四个人避开窗子,在前往寝宫的路上找到了霍夫一行人。
对方的主力火力点显然在皇帝,地上倒着几l个侍卫的尸体,幸存的侍卫在负隅顽抗。
弥拉坐在地上抱着霍夫瑟瑟发抖,霍夫的头被反弹的子弹碎片击中,陷入昏迷,鲜血流了一地,一眼看上去触目惊心。
“父王陛下!”
奥瑟刚蹲下身查看,身上手上瞬间被鲜血浸染,弥拉脸色苍白,嘴唇发抖,几l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你父王…
你父王他……”
奥瑟:“宫里还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