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不愧是个反派。
这是留在郁想脑子里久久没能散去的几个字。
这位储先生第一次在原著中的出场,作者用了大量笔墨来形容他是一位标准的清贵公子。
储礼寒也的确没有辜负这段描写。
就算是药效上头达到巅峰的时候,他盯着郁想的那双眼眸里,也始终竭力保持着一丝冷静,甚至冷静到有些冷酷的味道。
而他的衬衣也至始至终都整整齐齐地扣在那里。
好像这档子事放在他的身上,都是一种近乎亵-渎的行为。
和他俯身下来的力道,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郁想双眼朦胧地评判着储礼寒的时候,储礼寒也在看她。
在选择解药这条路之后,短短的几分钟里,储礼寒的脑子里就已经想好了事情可能引发的后果,以及怎么处理后果……
她想要什么利益,他可以给她。
如果有更大的图谋,那当然是不行的。
最好聪明一点,之后交代清楚究竟是谁指使她来的,又或者谁给她出的主意……嗯?
储礼寒一顿,盯住了郁想的手。
郁想的胳膊艰难地探出去,柔弱无力地床头摸索着什么。
储礼寒:“……”
这时候倒有力气分神了?
储礼寒:“你在找什么?”
郁想一下摸出了她要的东西。
手机。
储礼寒眉间的冷意还没有褪去,他低低出声:“这是准备要向你背后的人作任务完成的汇报了?”
郁想:“不是。”
储礼寒没有出声,只是悄无声息地按住了郁想的手腕。
他要看看她打算怎么狡辩。
郁想轻声说:“我调个闹钟。”
储礼寒:?
闹钟???
郁想没有去看他的脸色,就这样当着他的面,睁着一双水光迷蒙的眼,艰难地给自己上了个六点半的闹钟。
上完闹钟后,郁想往枕头底下一塞,就慵懒地眯上眼,睡着了。
储礼寒:“……”
他竟然看不懂她究竟想干什么。
一夜的时光尤为漫长。
空调发出极轻的声响,与此同时,时针终于指向了早上六点半。闹钟刚响两声,就被郁想一手按掉了。
她将手机攥在掌心,侧过头扫了一眼储礼寒。
男人还在熟睡中,室内昏暗的光披洒在他的眉眼间,仿佛用金玉装点,更有种说不出的矜贵俊美。
可惜了,是个天杀的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