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好像,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活了下来,身上还一点伤都没有,像这个记忆只是一场噩梦似的。
“这里是哪,会是地狱吗?”
“可为什么鸣一哥也在这里?”
炭治郎有很多疑惑。
“这里不是地狱。”
宇多鸣一回答道,眉目轻柔地抚过少年额发,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没事,我把你救回来了。”
“只是葵枝姨他们……”
宇多鸣一告诉炭治郎,他只来得及救回他一个。
他回来的时间太晚,到云取山的时候还有气息的只剩下了灶门炭治郎,其他弟弟妹妹都已经没了气息。
他把死去的家人埋在了家后面,然后带着奄奄一息的炭治郎去看医生。幸好还来得及,医生把炭治郎救活了,只是因为受伤太重,昏迷了很久很久。
有一两年那么久。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报过仇了,我们的仇人偿了命,炭治郎,别哭,你还剩下我,你还有我。”
宇多鸣一抱着得知噩耗后震惊哭泣的少年,轻轻地,一下一下拂过他的背脊,柔声低语:“我会尽我全部的力量保护你。”
熟悉的气息让炭治郎慢慢放松下来,再一次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一栋较为西洋风的建筑里。
水泥墙面上挂着艺术画框,窗帘半拉,掩去一半月色,照进来的月光也冰冰冷冷的,无端为室内增添一份阴森。
炭治郎转头,看见宇多鸣一正坐在他床边。
“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宇多鸣一递来一杯水,对他说。
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许久未见的兄长,炭治郎发现宇多鸣一的头发长了些许,眼睛的色彩也变得很暗,整体上好像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但就是哪里很奇怪。
炭治郎摇了摇头回应,接过水杯,抿了一口。
水没有味道。
这个念头突然跳进了炭治郎脑海里。
他有些奇怪,水不是本来就没有味道吗,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
难道是昏迷太久了?
“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宇多鸣一突然摸了摸他的额头,炭治郎被转移注意力,摇摇头,回应道:“不用休息,我没事。”
手收了回去。宇多鸣一垂下眼帘,低声回应:“嗯。”
门口忽地传来敲门声。
“鸣一大人,我是鸣女。”
是个女性的声音,“首相那边递来了回信,看样子是同意和我们合作了,您要现在处理吗?”
宇多鸣一:“不……”
灶门炭治郎问:“鸣一哥是有事情要处理吗?我这里不碍事的啦,不用顾及我。”
宇多鸣一没说完的拒绝咽了下去。
他看着少年,似乎在权衡坚持挥退下属会不会让炭治郎对某件事起疑,再三考虑之后,以工作为由出去了。
很快又回来。
宇多鸣一说:“刚刚谈完最后一部分生意,这边的工作告一段落了。炭治郎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接下来我们有很多时间,想做什么都可以。”
灶门炭治郎想了想。
“……我有点想回家去看看,看看妈妈他们。”
宇多鸣一停顿片刻,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