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安却是面色一变,哪还有白雾中的宁静:“该死,老板非杀了我不可!”
突然想到什么,他上下一摸索,原本空空如也的口袋手机重新出现。
上面有一百多个未接。
周祁安只觉眼前一黑。
服务员哆嗦着问:“你好,要,要帮你报警吗”
“不用,刚拍完戏。”周祁安
想了想,现在这幅样子实在不适合在大庭广众出现,他走到小巷子,犹豫半晌还是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喂,妈,是我。()”接通后,周祁安抢先发言,生怕对方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能给我送来两件衣服吗?我在≈hellip;≈hellip;那天结婚酒店边的巷子里。()”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仰头靠在墙壁上蹙眉,想着该如何应对老板。
大约十几分钟后,巷口的闪光灯晃花了他的眼。
“这么快……”周祁安后面的话自动收声。
可爱的兔子巴士招摇地停在那里。
尽管已经有过猜测,但真正看到兔子巴士的一刻,他仍旧呆呆地站在原地。
周母看到他现在的鬼样子也没说什么,喜气洋洋地介绍:“看,妈给你新买的车。”
“!”
你偷就偷,不要说是给我买的,这锅他背不起。
“乖儿啊,”周母点了根烟,悠悠吐出一个烟圈,“妈决定再为你拼搏一把,下海经商。”
一个合格的家长要努力让孩子成为富二代。
周祁安听得眼皮一跳,副本零元购,你竟然还偷上头了?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周母有了当富一代的志向:“家底不丰厚些,谁愿意嫁给一个有酗酒老公和抽烟婆婆的单亲家庭?”
反正人肯定是不愿意,那只能找其他生物了。
正在开车的周母暗骂多目蜘蛛的不上道,素质不行眼光还挺高。
听到酗酒,周祁安皱眉:“我早戒了。”
他看向窗外,十根手指忍不住拢紧。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那场麻醉清醒的手术台,三年前那场手术后,周祁安患上过严重的心理障碍,有段时间一闭眼就回到了无影灯下,他已经不记得在梦里有多少次被开膛破肚。
冰冷的手术刀和浓郁的血腥味叠加,一遍遍刺激着神经。
最后只能依靠酒精麻醉自己。
周母也是在那时有了烟瘾。
后来,因为好烟好酒太贵,母子俩不得不加入戒烟和戒酒的互助会,强行戒断。
周母忽然问:“东西拿到了吗?”
“嗯。”
周母眼角眉梢始终散不去的杀意稍微淡去了点。
周祁安沉默低头。
圣器的存在,可以让母亲能有些顾忌,对自己的杀心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