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辞看着她认真熟练地包好手指,说:“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他们这些人,不检查就亲密接触,小心得病。”她口吻轻蔑,这里“这些人”不像是在说一个群体,更像是在影射某个人。
“你讨厌许则川?”蓝辞思索一二开口。
“还行,他当狗的时候还挺乖的,疯起来也是真疯。”
“这个房子是他买给你的?”
“他买给我的东西多了,但我都不喜欢。”
听安放下蓝辞的左手,开始打磨右手。
“你喜欢看书。”蓝辞偏头望着层层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对。”听安说,“我最欣赏毛姆。”
毛姆。
蓝辞重新转过头。
“《月亮和六便士》吗?”
“不,”听安抬起头,“是《刀锋》。”
两双手都包好,听安拿起果汁喝了几口,终于说出了今天她最想告诉蓝辞的事情。
“宁渡有一个情人,叫临望。”她放下空了的果汁瓶,呼了一口气,说道:“他昨天刚回来,你可能要注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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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宁渡站在叶宫门前,黑色的车缓缓驶进,接着车门打开。
“宁渡,我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你竟然一个没接!”一口少年音竟在大雨里无比清晰,穿着灰色道袍的人一身道教打扮,从车里下来。
宁渡双手插兜站在门前,轻轻一笑。
“山里信号差,没接到也很正常。”宁渡望了眼副驾驶,许则川不慌不忙地从里面下来。
“临望大师大驾光临,宁渡的寒舍又蓬荜生辉了。”他取笑的话音惹地临望朝他怒瞪一眼,“姓许的,三年不见,你怎么还是那么欠揍。”
许则川笑了笑。
三人进叶宫。
“哎哟,可累死我了,快快快给我整一杯奶茶让好好尝尝人间的烟火味。”
临望四仰八叉跌靠在沙发上,moscow闻着味从书房出来,临望一见他,瞬间眼睛发亮。
“moscow都长这么大了?”临望从沙发上翻起来,看着那头被宁渡养的极具野性的棕熊,小声的说了声乖乖啊。
“这些年宁渡都是怎么养你的?”临望望着棕熊,边靠近边感叹,“太健硕了,现在站起来有两米了吧?一巴掌就是一个许则川啊。”
“还认识我吗?”临望问。
棕熊淡淡地瞧了他一眼,转身迈着宽大的步子朝宁渡走。
宁渡一身正装坐在沙发中央,它走过去,贴着宁渡的腿,黑色的眼睛睥睨临望和许则川。他完美的继承了宁渡性格里隐藏的凶、狠,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世界的中心。
此刻它和宁渡一个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中央,一个立于身侧,眈眈看着对面的人。黑色妥帖的西装,棕色的皮毛,华丽的宫殿,无一不象征着权威和游离的冷酷。
临望一拍大腿,发出许久不见的第一句感叹!
“——宁渡是身边有人了吗?我怎么瞧着状态奇佳,一夜七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