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又是慈祥和蔼的老者。
和上次一样,他又给了韩榆和席乐安各两盒糕点,临了又温和嘱咐:“若有时间,多来沈家玩。”
韩榆自无不应,规规矩矩地作了一揖。
沈华灿送韩榆和席乐安到门口:“我就送你们到这儿啦,路上小心。”
韩榆捏了下袖口,垂着脑袋小声说:“灿哥儿,对不起。”
为了确认一个答案,他利用了自己的好朋友。
即便这样的利用没给沈华灿造成什么伤害,韩榆仍旧心中难安。
沈华灿愣了下,嘴角绽开一抹笑:“无妨,我原谅你啦~”
韩榆只觉眼眶涨涨的,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团棉花。
沈华灿又说:“如果实在艰难,我可以为你分担的。”
韩榆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一旁席乐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在说什么啊?”
沈华灿拍了拍韩榆的肩膀,对席乐安说:“方才榆哥儿不小心踩了福宝的尾巴,他担心福宝受伤,想去找药。”
席乐安不疑有他,哦哦
两声,和韩榆一道往东走。
没走几步,一辆马车驶出窄巷。
“亏得咱们还给那老东西准备了这么多礼物,当真是不识好歹!”
“这东西就算扔了,我也不会再给他送去!”
伴随着一道尖锐稚嫩的声音,数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被丢下马车。
马车轱辘,掀起一片飞尘,扬长而去。
“他脾气可真臭,难怪灿哥儿祖父不要他!”
席乐安险些被盒子砸中,往旁边一蹦,挨着韩榆心有余悸。
韩榆轻拍两下以作安抚:“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不来才好。”席乐安捅了捅韩榆,“榆哥儿你方才听见没,灿哥儿祖父说什么‘阮侯’,这是什么官?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韩榆心不在焉地摩挲指腹:“我见识还不如你,哪里知道这个?”
席乐安拉着韩榆去包子摊买了两个包子,津津有味地吃着:“要不咱们问问灿哥儿?”
韩榆屈指敲了下他脑袋:“这是灿哥儿的家事,你问那么多作甚?”
席乐安捂着额头,小声嘟囔:“我就是好奇,那就不问了。”
韩榆微微一笑:“左右日后不会再见,很多时候不知情远比知情更好。”
席乐安偏过头:“榆哥儿,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不等韩榆答话,他又问:“是不是因为你那个朋友?”
韩榆默了下,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