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女子入女校已是底线,如何能入朝为官?”
“阴阳颠倒,牝鸡司晨!”
此言一出,金銮殿上蓦地死寂下来。
说出这话的人也反应过来,顿时冷汗涔涔,腿脚发软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龙椅上,越含玉并不看他,只轻描淡写道:“御前失仪,日后不必上朝了。”
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
再不敢说一个“不”字。
随着女子为官的旨意昭告天下,越来越多的女子不远千里来到女校。
“娘,咱们真能在十月之前赶到越京吗?”
七八岁大小的女孩子趴在马车的窗户上,边欣赏着外面的美景,边问马车里的母亲。
曹香君在做针线活,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咱们七月从云远府出发,九月底也该到了。”
六月里,榆生堂收到一封来自越京的信。
打开一看,才知道寄信人是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在信里说,陛下在女校开设了女医班,想请她和谢方来越京,专门负责教授女子们这门课程。
曹香君不会拒绝知府大人的任何要求。
相信不止她一人,云远府所有的百姓都会无条件地遵从知府大人的话。
所以她来了。
和谢方以及榆生堂女医班的几名女子一起奔赴越京。
多年前那个在云合节上红着脸给她百合花的青年如今已是个五品官,他待她一如既往的好,依旧开明体贴。
得知她要去越京,就让女儿一起去。
“女校是朝廷建立,远胜过云远府的那些女先生,对楠姐儿有百利而无一害。”
于是,曹香君就带着女儿一起上路了。
半个月后,一行人抵达越京。
十月,大越女校正式开课。
第一天结束,楠姐儿兴冲冲地跑回来:“娘,女校真好,我喜欢上课!”
她掰着手指,絮絮叨叨地跟曹香君介绍女校的先生们。
教书法的英先生,教绘画
的铃先生,教弹琴的玥先生,还有教调香的珠先生。
“她们都好温柔,我好喜欢她们!”
“但是我还想跟爹一样,以后做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上阵杀敌,打得敌人屁滚尿流!”
曹香君忍俊不禁,她没有打击女儿的梦想和积极性,而是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头顶的两个小揪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