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好友,他如何不知韩松的学习进度,更知晓韩榆的那些问题对韩松而言有多浅显。
饶是如此,韩松还是极尽详细地为韩榆解答。
若是旁人,韩松必定一个冷眼扫去,用眼神将人逼退。
韩松面色淡淡,惜字如金:“他是我弟弟。”
“也是。”祁高驰笑了声,“榆哥儿要是我弟弟,我可能比你更惯着他。”
韩松眼底划过思量。
他很惯着韩榆吗?
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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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尚未完成的答疑环节,在晚上得以顺利完成。
韩榆伸了个懒腰,暗戳戳把小白藏起来,打算再背一篇文章。
韩松解决了韩榆的问题,开始着手抄书。
这时,叩门声响起。
“松哥儿可睡下了?”
是韩宏庆。
韩松过去开门:“还没睡,三叔有什么事?”
韩宏庆捋了捋头发,端着长辈架子:“我去同窗家一趟,有点事要处理。”
韩松对韩宏庆的那些事不感兴趣,无意深究:“三叔可是要留门?”
韩宏庆说是,就匆匆离开了。
韩松反手关上门,回到原处坐下。
天气渐暖,蚊虫也开始变多。
尤其院子里长了些花草树木,最容易招惹蚊虫过来。
若是不想夜里被咬醒,须得随手关门,不得一刻松懈。
韩榆蹭韩松屋里的油灯,将《孟子》中的一篇文章背得滚瓜烂熟,由韩松检查过,就回去睡了。
一夜好眠。
翌
日晨起,韩榆发现韩宏庆竟然彻夜未归。
下意识看向灶台前忙活的韩松,韩榆纠结了一小下,还是问了:“二哥,你知道三叔每次大半夜回来,是去哪了?”
总不能每次都探讨学问到深更半夜。
韩榆觉得怪怪的。
韩松用长木筷挑出面条,慢条斯理道:“不知道。”
韩榆又看他一眼,没再多问。
爬上小木凳,双手捧着面碗去枇杷树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