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似乎是由于临上场的紧张,工藤新一没认出他的身份,没有防备地说:“嗯,我想通了,有些话,只能用我自己的样子才能说得清楚。”
什么话?
说什么?
对谁说?
黑羽快斗简直一脑门问号,只有表面还维持着扑克脸,心头都要被疑惑堆满了。就在这时,舞台旁边的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将要脱口而出的追问。
一个别扭的关西腔说:“我明明就是工藤新一!”
另一个女孩的声音问:“平次,你涂这么多白粉底干嘛?”
黑羽快斗与工藤新一同时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高马尾的女孩伸手一抹,第一个开口的“工藤新一”脸上,立刻出现了一抹黑印。
还真是连粉底都遮不住的肤色,只要随便一蹭,立刻就漏了陷。
和叶不满地问:“服部平次,所以你到底什么毛病?工藤君不是就在那边吗?”
“咳咳,那个,玩笑玩笑,工藤找我有事。”被拆穿的服部平次只能抹了把脸,“总之你先去观众席啦!我和他商量完就来!”
和叶带着莫名其妙的眼神走远了,服部平次三步并作两步,立刻跑来他们身边。
“工藤?还有这边……”他看了两眼黑羽快斗,才不确定地说:“唐沢警部?”
黑羽快斗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鸭舌帽里面,冷汗都要出来了。
还好有工藤新一熟练地半月眼吐槽他:“谁给你的自信,用粉底就能假扮我的?还有这个发型,好歹要走点心吧?”
“我哪知道你恢复回去了啊,”服部平次嘀咕了一声,危险的目光又转向黑羽快斗。
迎着这人的好奇,黑羽快斗心头警铃大作。
“好神奇,唐沢警部,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服部平次说着就想伸手试探,黑羽快斗不受控制地往后一仰,关键时刻,还是工藤新一伸手拦住了他。
“好了,这是易容,经不住扯脸的。”
黑羽快斗面条汗:这可是自己的真脸,万一被扯到,他才是真的装不下去了!
逃脱一劫的他心有余悸,工藤新一还在和服部平次聊天,难得一次在正常状态见面的喜悦,让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身旁“唐沢裕”不同寻常的沉默。
黑羽快斗的心情从被工藤新一逮到开始,就如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见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才终于松了口气。
……等等。
这时的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个问题: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都以为唐沢裕就在这里,那真正的唐沢裕本人,他又在哪?
……
意识到这一点的黑羽快斗,忽然觉得后台的人群里,凭空多出了无数窥视向他的视线。
以唐沢裕不打招呼就出现在自己家的恶趣味……如果发现另一个人被误认成自己,他恐怕会默不作声地躲在角落看戏吧?一定会吧!
事不宜迟,黑羽快斗觉得还是溜走的越早越好。
短暂升起的将错就错看乐子念头,早已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
而在他小幅度东张西望时,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聊天声恰好停了,穿着戏服的工藤新一,伸手接起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