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回主动权的贺少卿眯眼笑起来,反过去质问温瑞初,“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在背后造谣生事了吧?”
温瑞初不想提陆云衡的名字,提了之后他就更加理亏了。好不容易解释清楚的误会,他不想再生枝节。
“不说?嗯?”贺少卿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佯怒道,“你不说实话,我可要惩罚你了。”
☆、大爸爸好坏好坏的
不知不觉间,温瑞初的声音里带上了难耐的哭腔,他开始断断续续地哭喊着贺少卿的名字,求贺少卿放过他。从他侧躺的姿势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乌黑的发顶,含着水光的眼角轻轻瞥过去一眼,待看清男人唇舌间的吞咽动作,他如同偷窥被逮到一般羞耻到了极点,两边脸颊瞬间变成了烧红的烙铁。而贺少卿似乎有所感应,微微抬起头与他相望,那道含着暧昧情-欲的目光中带着极端蛊惑的笑意,指尖在他敏感的腰窝处轻轻骚弄了几下,立时让他的身子软成了一滩春水。
这就是男人口中的惩罚,温瑞初半眯着眼水,似羞似恼的抓起枕头捂住身下那颗不安分的脑袋。他绝望的,又满怀期待的望着天花板,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先是眼前一黑,而后整个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一连持续了几分钟后,他才渐渐找回知觉,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
“自己说,嗯……以后还敢当着别人的面把我推开吗?”贺少卿舔着唇角溢出的津液,说话时,性感的喉结随之上下滚动着。他的鼻尖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撒娇般在温瑞初的下巴上蹭干净。
温瑞初咬着水润的下唇,心里是有些怨的,“我不过是松开了你的手,你却把我摔在地上了!”我们两个到底谁犯得的错误比较严重,你个强盗,而且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那是个狗血的误会。
“那你说怎么办呢?我随你处置好了。”贺少卿沉吟了一会儿,低声笑起来,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唇,一下、一下的往里探。他的唇舌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腥膻味道,温瑞初不舒服地偏过头去,正对上一双黑葡萄珠似的明亮大眼。
温小安应该是刚刚睡醒,小肉手在自己脸上苦恼地搓了大半天,努力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爸爸。看了一会儿,他撅起小屁股爬了过来。
“爸爸,爸爸,不哭。”温小安不明所以地伸手替爸爸擦着眼泪,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了几下,然后将目光对上了凶手。
贺少卿这时已经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虽有些凌乱,但无伤大雅。他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体贴地将温瑞初被卷起到胸前的羊毛衫拉下来整理好。温瑞初羞愤的满面通红,那只枕头始终按在身下不敢乱动。
温小安努力安慰着眼角带泪的爸爸,糊了他爸爸一脸的口水后,从床上站起来,“嗖”地一声飞向了贺少卿。那颗小脑袋直直地攻向贺少卿的胸膛,嘴里含混不清地叫着,“坏银!奇虎爸爸!打你!”
温瑞初瞠目结舌地望着儿子一头撞进了贺少卿的怀里,然后伸出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在贺少卿身上挠了起来,小脑袋不安分地磕在贺少卿的大手上,像钻地的小鼹鼠。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儿子在跟老子撒娇,攻击力<0,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贺少卿心情愉悦地笑起来,大手轻轻将温小安的小脑袋呼噜开,他一身硬硬的胸肌怕磕疼了儿子。
“傻小子,你要是再用你的虎头功袭击我,我要惩罚你了。”说到惩罚两个字时,他挑眉撩了床上的人一眼,果然见到温瑞初迅速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一双黑啾啾的眼睛生气的瞪着他。
等温小安气喘吁吁地停下手来,贺少卿在儿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耐心地解释说,“没有人欺负你爸爸。是你爸爸工作太累了,所以要休息一会儿。你要听话,不能打扰他休息知道吗?”
温小安被贺少卿抱在怀里往沙发上走去,他一只手圈着男人的脖子,脖子伸得老长去看温瑞初,半懂不懂地叫“爸爸”。
温瑞初勉为其难地扯出一丝笑意来,朝着儿子摆摆手说,“爸爸不要紧。你饿不饿?”
温小安被放置在欧式的布艺软沙发上,摸着自己的肚皮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嗫嚅着说要喝水。
贺少卿在温小安做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替他在水杯里倒了水。这套房子是独门小院,没有铺设暖气管道,贺少卿一个人住了许多年并不觉得难熬,但孩子受不得冷。他只好开了独立空调供暖,因而便有些干燥,小家伙一睡醒就口渴。保险起见,贺少卿觉得还是先领着儿子去卫生间里撒尿。
“站起来!”贺少卿把儿子放在马桶旁边的塑料板凳上,见温小安不自觉地想往下蹲,语气严肃地轻斥他。这到底是什么坏习惯,每次撒尿还要哄着他,不哄着就耍赖坐在地上不动。
贺少卿跟儿子相处了三天,头都要大了。外面紧跟着传来温瑞初的声音,急促而担忧,“你凶他做什么?他还是个孩子,你难道不会哄哄他吗?”
温小安听到爸爸的声音,嘴巴一扁,呜咽着哭出声来。爸爸!这个伯伯好坏好坏的,他不愿意跟坏银在一起。每次撒尿的时候,奶奶和爸爸都会吹口哨给他听,那样他才能尿得出来。可是这个伯伯从来不给他吹口哨,还老是凶他,他就老是尿不出来。等到他不小心尿到客厅的木地板上时,坏伯伯看起来就更凶了。
“呜呜……爸爸……我要爸爸。”说哭还真就委屈地哭起来,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