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率顿时提升三倍有余!今晚绝对凶多吉少!“我愿意和人拼房。”荀寐笑眯眯地握住汪先生的爪子摇了摇,“谁和我一间啊?”这实在是个难为人的问题,眼镜男视死如归地咽了口口水,可还没等他开口,却听见圆桌另一边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我。”断水流依旧是多说半个字就会死的老样子,能回个‘我’字简直令人受宠若惊。怡酱诧异地凑到荀寐耳边,“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断水流居然主动要和你睡一间?”“关系好?好在哪?”荀寐怀疑怡酱脑子有问题。怡酱晃晃有问题的脑袋,和吃糖哥勾肩搭背地找了个房间钻了进去,腿腿和爪爪也互相挽着胳膊选择好房间,接下来眼镜男、胡子男和微胖妹也都一一离开,会议室里只剩下了荀寐、断水流、玩偶,和一本日记。荀寐把空了的矿泉水瓶放在桌上,起身道:“走吧,我今夜的床伴。”断水流:“……”“希望我们能度过一个美好又放纵的夜晚。”“…………”游戏中闹鬼的夜晚,美不美好很难说,但肯定很‘放纵’。三楼的房间数少,房间内部就要宽敞一些,荀寐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施施然地占据了卧室内唯一一张床的左半部分,打开电视,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雪花屏。断水流也进浴室冲了澡,荀寐等了好一会,却不见人推门进来,反而是客厅内的沙发上响起了声音。大半个小时过去,电视上仍旧显示着无意义的雪花,荀寐估摸今夜吊房顶的那位白裙女鬼罢工,只得百无聊赖地把电视关掉,随后开始逗弄起客厅里的那名男人。“断水流。”荀寐躺在床上喊道,“别害羞,进来睡啊,床很大的,即便睡我们两个男人也绰绰有余。”客厅的灯啪得灭了。卧室内,荀寐笑得像一只偷着腥的狐狸,“别不理我啊,我一个人睡好害怕的。”“窗外好像有个特别特别细长的人,趴在玻璃上,瞪着眼珠子直勾勾地往里窥探……”“床底一直有声音,叩、叩,什么东西在敲床板……”“汪,汪先生不对劲!我分明刚才把它平放在床头,现在它突然是坐直的姿势,眼睛直对着我……”终于,客厅内响起了断水流忍无可忍的声音:“闭嘴!”“哈哈哈哈。”荀寐笑个不停,“你好凶哦。”作者有话要说:断:……美:你能在作话里真正说一次话吗?断:………………阳光公寓8门外人一点进卧室的打算也没有,荀寐也没想过他会进来睡,断水流没被气得进来给他一脚就不错了。荀寐按熄灯,轻声道了句晚安,本以为是说给自己听的,没成想屋外的沙发上断水流慢慢翻了个身,竟似乎是一个无言的回应。桌面上的闹钟指向23点35分,夜已经深了。荀寐阖上眼睛,意识在睡意之中逐渐沉重,万籁俱静的时刻,他缓缓放任自己陷入熟睡。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叩。”这道声音离得实在太近,仿佛就近在咫尺间。刹那就将荀寐几乎已经沉到深处的意识牢牢抓回,他瞬间睁开眼睛,眸底一片清明。“叩——”荀寐背部一麻,他察觉声音是是从床底传来,好像有人正躺在他的床铺底下,用手指或者什么东西敲击他的床板。转瞬之间,声音似乎又换了位置,从头顶响起,好像有人趴在天花板上,叩击房顶。一种如芒在背的被窥视感涌上心头,荀寐一边默念着不是吧?这游戏还玩出口成真梗的?一边飞速转动眼珠看向窗户。那里什么也没有。窗外是虚假的天空,无星无月,只有一片凝重深沉的纯黑。但那股被注视着的违和感并没有消退,反而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烈,荀寐也越来越有大难临头的危机感,他不敢忽视这突如其来的直觉,飞快起身打开灯,背抵着床头快速环视整间卧室。汪先生安静地坐在床头柜上,被粗糙缝上的圆点眼珠十分呆滞,黑色的玻璃眼球中倒映着荀寐疑神疑鬼的神情,变形而扭曲。分针一格一格指向59分,马上便要抵达零点。卧室里一切如常,没有多出什么,也没有少什么,灯源打开后,就连叩击声都消失了。荀寐逐渐放松脑内紧绷的那根弦,不再警惕地审视各处角落。少倾,他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过墙边原木色的衣柜,下一秒,荀寐目光顿住,眉头也随之紧紧蹙起。总感觉十分不自然……原本合拢的衣柜门微微向外凸起,敞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荀寐想起先前断水流进门四处检查房间的时候,确实有开启过衣柜门,确认里面空无一物之后又重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