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离婚的人此刻气得原地乱转。
“我看你真是疯了!管家,你现在就把她给我——”
“吵什么吵!”
怒吼戛然,贵宾区蓦然走来一位警卫员夹道的耄耋老人。
苍老,威武,目光如炬。气势显然碾压在场所有人。
靳研松和莫茹脸色立刻变了。
“在别人家的医院大吵大闹,靳家就是这么教你们规矩的么!”
两人匆匆迎上,“爸,您怎么来了?”
拐杖掷地发出闷响,“我孙子出了这么大事我能不来?你们一个个的还打量着瞒我多久!”
随行的连仲达也附和,“是啊,老太爷一听到消息就赶来了。”
“听说司澍还没醒?”
他问。
莫茹强笑,“是。但医生说快了。”
靳国康点头,随即望向角落里的一家三口,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走过去,温先生,温太太。”
“一路过来可辛苦?”
夫妻俩双双懵逼。
三秒后,老温同志挑起一家之主的重责,恭敬颔首,“不辛苦不辛苦,多谢靳老关心。”
老人呵呵笑,“应该的。”
“刚才叫你们看笑话了。我这大儿子向来不稳重,说话没分寸。前头若有得罪的地方,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周女士可能没想到靳家会有如此正常的人,受宠若惊地摆摆手,“没有的事,靳老您不必客气。”
“是不必客气。”靳国康的视线重心逐渐落到女孩身上,“咱们两家,以后说不定有更深的缘分吶!”
“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被cue的人吓一跳,下意识仰头看他。
看那张与靳司澍有四五分相似的脸不怒自威,眼睛跟古井一样深不见底。
“温也。”
她回答。
“几岁了?”
“二十。”
“恩。”
“身体还好吗,听说你也受了不轻的伤。”
女孩有些诧异,眨眨眼,末了实话实说道,“只是发烧,现在好多了。”
“那你跟我走一趟,一起看看那臭小子去。”
靳研松闻言惊愕,“爸,你——”
“你什么你。”
老人睨他,“想吵架就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吵,别在这打扰司澍休息。另外,小茹啊,温先生夫妇交给你了,你替我好好招呼他们。”
说罢撇下众人,在连仲达的搀扶下与温也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说是特护房,其实房间并不大。一张床、一只床头柜、一个独立卫生间,其余便是各种各样的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