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再无克制浑身迸发的森戾的嗜血气息。
“温也,你再说一次,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
温也此时像被钉在门板上和他身体里的一块肉,手和脚一下都动不了,泪水霎那间涌上眼眶。
她极度恐慌,但心里堵着的怨滋生出对抗他的莫大勇气。
于是挑衅般露出满不在乎的笑,直直望着他的眼睛,狼狈又倔强,“说又怎样?你想听我可以说一百次一千次!靳司澍,你在我心里——”
颤音戛然……
温也倏地瞪大眼睛。
喝醉
靳司澍没有无动于衷。
在她说出伤人话的前一秒,黑暗侵略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
她腰被箍住,下颚被攥住、强行抬起,紧接着,喷薄炙热的唇覆上来,毫不犹豫吻向了她!
温也彻底恐慌起来,因为他的眼睛丝毫没了昨晚的隐忍克制,就这样直直地钉着她,迸着嗜血的怒气,似乎真要不顾一切捅破他们伪装暧昧的幌子。
有那么一瞬间,温也真想像昨晚那般叫他得逞算了。可栾许许的话适时蹦出来,她猛地清醒,不要命地挣出一只手,偏过头去、死死抵住他肩膀。
下一秒,温软的触感与炙热的喘息落到沁凉敏感的耳垂上——她一僵,由里到外都绷紧了!失焦灰败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瞬间泪如雨下。
难以形容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女孩胸口剧烈起伏着。是悲伤、是羞耻、是愤恨,甚至是她忽视不了的兴奋与快乐。所有不兼容的情绪以最纠缠的姿态杂糅在一起,竟化成一种令人颤栗的快感!
这快感汹涌绵长,哪怕缓慢冷静下来的人已经撤开了吻,只沉默将鼻尖轻抵她洁白的脖颈,她却依旧浑身发抖发软,自我厌弃地越哭越凶……
终于,靳司澍动了。
在昏暗沉寂的光下直起身体,箍着她腰的手臂也松泛下来。
她不会跑了……
他自嘲地想,此时此刻她大概失望透了,所以才哭得这么厉害。
自始至终抗拒做靳家人的自己,终究敌不过血脉亲缘的烙印。自私、乖戾、强势、得寸进尺,老子有的劣性,儿子一丝不漏继承了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