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好看吗?”
路昭朝姜逢晚笑了笑,黑发换成樱花粉,长到胸口处,耳钉映着店内灯光,莫名有种恍如隔世的惊艳感。
“好看。”姜逢晚夸道。
“我也觉得。”路昭对着镜子摆各种姿势,唇角弯起的弧度一直没落下。
她还挺适合粉色的,看起来古灵精怪,充满活气。
临走前,陈光平对她说:“这几天先别摘掉,别转别摸别碰水,睡觉也不能压到,每天用碘伏消毒,不能用酒精听到没?”
路昭直点头:“谢谢叔叔。”
一听这话,陈光平愣住声,莫名来了句:“叫陈哥,我比你大不了多少。”
“哦哦。”路昭一笑,“谢谢陈哥。”
陈光平这才舒口气,往回走收拾染发工具。
姜逢晚推开玻璃门,骤然看见一个女人从黑色小轿车下来,披着风衣迎面走来,身形高瘦丰满。
对方烫着红色波浪卷,眼尾上挑,画着浓妆,左肩挎着贝斯背带,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穿着黑丝走路摇曳生姿,美得不可方物。
霎时间,姜逢晚和路昭眼睛都看直了。
“明艳大美人!”路昭惊呼。
“贝斯手!”姜逢晚低声。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虞惠伸出手点了点姜逢晚的额头,轻声笑道:“谢谢小妹妹夸奖。”
又对路昭说:“头发做得不错。”
空中残留着迷人的香水味,姜逢晚看见那个姐姐对屋内弯腰收拾东西的陈光平喊了句“我回来了”。
“今天休息。”
“笑圆睡了没?”
她极有可能是陈笑圆的妈妈,不过看着真的好年轻。
姜逢晚非常想看她弹奏贝斯,想得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明水镇的夜晚静悄悄的,路灯昏黄一片,有道细微的脚步声从窗外传来。
穿着睡衣的女孩去客厅喝水,回来时听到这道声响。
她往小巷中瞟了一眼,飞虫围着路灯打转,树影深沉幽寂。
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夜,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进小巷深处。
凌晨一点,褚闻回家的时间。
愿赌服输
鸡叫黎明醒,风暖花草香。
昨夜睡得晚,今早便爬不起来,没有去散步。
还没等姜逢晚睡饱,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吼声。
一大早上的,是谁在叫呀?
姜逢晚在床上翻了个身,铺盖一拉缩进温暖的被子里。
不料外面的吼声却是越喊越大,丝毫不停歇,从未关的木门传进来。
“褚闻!”
“快下来!”
“我找你有事!”
“听到没?”
不知道睡在顶楼的褚闻听到没,反正姜逢晚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