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接了族长的命令来取你们性命您也知道,族长一向不信任门主,这不暗中派人杀您来了。”千诸耸耸肩。
“那他刚才为何多此一举?”白时琛瞟他一眼。
“门主说了,试试少族长底细,怕他实力不够,回去反被欺负。”
影牙虎尾随在齐轲身后,那男人卸去那一脸坏笑就是个冷酷又无情的杀手,所谓怜惜之情、恻隐之心在他那里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出分毫。
齐轲大刀紧握手中,冷眼与同族们剑弩拔张,他这副模样与不久前还与他们嬉笑的齐轲截然不同,一个人若是动了真格,哪还会去管那些身外之物,生死也好,血脉相连的同族之情也好,一切他都不在乎。
他要做的,是护着门内那群笨蛋。
“齐轲门主,您大人来的可真是早,本想着您不来了,我们取下九代和云崇裕的项上人头就可交差,如今您肯定是凯旋而归。”有人恭维他,但话中带刺。
齐轲漠漠道:“既然知道是我的猎物,还不快滚。”
有个矮个子杀手歪着头观望屋内,与九代和秦琅睿打了个照面尖声叫起来:“他没杀!他没杀!就像族长说的!他根本就没动手!”
齐轲眼中升起一股杀意,矮个子还想继续起哄闹事,尚未开口喉咙就被银刃划开,那带血的利刃飞回齐轲手里,他看都没看一眼,径直丢给脚边的白虎。
“齐轲你,你是要违抗族长之命吗!”
“我从未答应过他,你们哪只眼睛看见了,哪只耳朵听见了?”齐轲觉得他们的话好笑得很,这么多年来还没人敢命令他齐轲,就算有也就一个人,那个他要用命去保护的人。
齐轲要反,没人敢拦,不过念着他寡不敌众,那些个杀手们蠢蠢欲动,刀剑出鞘,局势危急,一触即发。
“少族长可知,门主他啊,只有他去碰别人的份,还没人在与他交战时近他的身。”千诸转向墙边倚着的云崇裕,“门主他是赏识你,才准你伤他。”
“千诸,开结界。”齐轲冲着屋内喊了一声,搓搓手掌哈了口气,天气着实冷的打颤,只希望他的刀不要结冰是再好不过的。
千诸无奈地布下结界,好意提醒:“秦少侠真要杵那看?门主杀人不眨眼,三思啊。”
“不用我三思了他开始了。”秦琅睿倒吸一口凉气,结界还未开全,杀手们的影子之中钻出来几个影分身,一眨眼的功夫就少了一半人,睁着大眼睛倒在地上。
剩下几个有几分本事,逃得倒是快,齐轲乘胜追击,他们同时展开法印,秦琅睿瞧得真切,这次齐轲用的是飞叶流,寒冬之中树干早已全秃,哪还有什么叶子,都是他用法力催生化形而成。
飞叶在他的驱使下化为不同形状,时而是飓风,时而为盾,时而是刀刃,他漫游于阴与阳之间,穿影而过,没人发现他的踪迹。
影牙虎大吼一声,越过飞叶冲着其中一人咬去,空中热血飞溅,吃饱喝足的影牙虎窜回影中,单留齐轲一人对敌。
反应快的知道只有沉下心才能找到齐轲的所在处,可惜啊,齐轲哪会给他这么多时间,他真的快冷到四肢僵硬了,觉着用火行浪费时间,念着速战速决,手下也不留情。
尚能坚持的人孜孜不倦抵御他的攻击,刀光剑影中并不能看见他们颤抖的模样,远处的爆裂声动魄惊心,万叶飞花褪去,齐轲将全力赋予刀上,用力一劈,连人带法印分为两半。
“齐轲族长不会放过你的!”有个健壮的男人见大势已去,卷着剑想跑,齐轲自影中出现,掐着他的脖子将人上拎。
“放心吧,你们谁也走不了。”手上一用力,那人活活被他掐断了脖子。
秦琅睿毕竟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捂着嘴跪在地上直喘气,胃里一股翻江倒海。
白时琛投去怜悯的眼神:“若是回去长坷族,日日夜夜都会是这样的生活,无尽的哀嚎与杀戮”
云崇裕上前把他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慰他:“是啊,我要走的就是这样一条生灵涂炭的路,万一开战,那些魔比齐轲还要罔顾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