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让她娶她?对脸蛋一见倾心太扯淡,毕竟画中人的长相摆在那里,审美就算是歪破了天,也不可能会喜欢上这么可怕的一张脸。若说是有什么其他奇奇怪怪的阴谋,宫盈就更不敢往上踏了。她更宁愿回房间里多研究些药,说不准能随机出什么合适的药物来帮她弄翻晏清歌。见她要走,晏清歌脸上的表情一变。她从身后追上来,拦住宫盈的脚步,又看了她好几眼,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地道:“你当真要拒绝我?”宫盈点头。看她离开时的潇洒背影,这还能有假吗?晏清歌忽地笑了下:“你倒是聪明,看得出我舍不得拿你怎么样,偏要这样来气我。”宫盈:“……?”美女你有事吗,她什么时候这么想了,更重要的是,咱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见宫盈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沉默不说话,晏清歌轻叹了口气,隔了会儿,又笑了下:“罢了罢了,我不逼你了。我给你两天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同我合作。”说着,她垂下眼睫,看上去似乎有些落寞:“若当真不愿意帮我,二日后这白布,我还是会给你的。”真能这么好?宫盈这会儿已经不敢相信她了。可,对方似乎的确没有骗她的必要。可能是因为见她的表情总算是放松了警惕,晏清歌又温柔地笑了笑:“不过,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什么为什么?宫盈:“?”“为什么你会想要拿到这样一张白布?”宫盈:“?”“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晏清歌盯着她,像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答案一般,“这张白布,在我这儿,垫了快十年的桌脚,还从未有人来拿过呢。”你怎么不说那桌子也在你那儿摆了十年没人动过,下次有人来搬桌子,你是不是也得嫁给人家?这吐槽,宫盈只能再次憋在心里。宫盈张了张口,没出声,试图提醒对方,自己是个哑巴。晏清歌倏地又一笑:“差点又忘了,你是个小哑巴呢,小哑巴不会说话。”她没再纠缠不休,就这么放过了宫盈,转身离开的时候,声音低到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么想要拿到的东西,对你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宫盈总觉得她念这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里像是多了一些伤心。伤心?可能就是错觉吧,毕竟晏清歌就是这么样一个奇奇怪怪的人,就算是当场表演孩童式嚎啕大哭,都正常。从这边离开,宫盈不得不开始找回去的路。在这里待了一整夜,她有些忧愁,灵山派那边这会儿肯定都知道她半夜失踪了。就算别人还不知道,卫襄也肯定知道了。她要怎么和他们解释自己夜不归宿的事情?难道要说,是出门找茅厕的时候,不小心迷路,然后在外面随便找了块石头窝了一宿?听起来似乎很合理的样子。并没有不妥。果真,灵山派的几个弟子已经炸开了锅,宫盈还未到灵山派的住处,便听到好几声高喊。“小公子在这里!”“小公子出现了!”“小公子没有事,他没有被天魔宗的妖女掳走!”“小公子一定是同天魔宗的妖女大战了三百个回合然后平安归来了。”这话,越到后面便越离谱。宫盈毫不怀疑,再让他们继续说下去的话,最终便一定会演变成——“小公子一人灭了天魔宗全教胜利回来了!”害灵山派的这些人这么担心,她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他们声音嚷嚷得这么大,看起来似乎又并没有特别担心的样子。哦这也能理解,毕竟经历了昨日的武林大会,灵山派多的是已经将宫盈当成深藏不露大佬供起来的人。当然,除了邱燕燕。邱燕燕是个脚踏实地且十分务实的人,在她看来,宫盈就是个没有武功的人。说没有内力就没有内力。所以她十分直接地将昨日发生的一切都归根到了宫盈的“好运气”上面。好运气分为很多种,有可能是自身的原因,也可能是天气的原因,也有可能,就是当时桃雅儿情绪过于激动,手没握准鞭子,所以次次失利。所以,在看到宫盈的时候,邱燕燕脸上的紧张是实打实的。她将身旁跟着的叽叽喳喳的师弟师妹们好不好客气地撵走:“快快,别围着了,你们先走。”师弟师妹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你是消失了一整夜吗?”宫盈刚想摇头,便听邱燕燕快速补充道:“别说不是,卫襄可都告诉我了,你昨天夜里半夜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