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想什么?!魔障了不成!
随即他又苦笑,能让自己魔障到这个程度,这世界上,哪里还能找到第二人呢?
林冬啊林冬……就算自己输了这一辈子,又如何?让他赢这一辈子,嚣张这一辈子,又如何?
自己的输,难道不也是赢的一种吗?
“我知道了。”他站起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林冬一下紧张起来,他虽然这么说了,虽然这么闹了,虽然这么嚣张了,可……他心里还是没底。
若他就这么钻进死胡同,真的不出来了呢?
“我不会让你走。”臧飞龙走近,抬手,轻轻搂住了林冬。
他将头埋进小孩脖颈里,长长叹出口气,内心却终于拨开云雾,晴朗了起来。
“你赢了,这大王夫人的位置,果然还是非你不可。”
林冬一愣,之前一直没掉的眼泪,却在此时一下掉了下来。
他抬手,紧紧回抱住眼前的人。哇地一下大哭起来。
臧飞龙侧头,亲了亲他的耳朵,“抱歉,我这么冥顽不化
。”
“你自己也知道啊!”林冬哇哇地哭,哭得响彻整个房间,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了,“死木头脑子!猪脑子!你不该叫臧飞龙!你就该叫飞猪!”
“好好。”臧飞龙却是笑了,伸手轻轻拍着林冬,哄道:“我有罪,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林冬扯着臧飞龙的衣襟,将眼泪鼻涕一起抹上去,“不要说……呜……”
臧飞龙看着他这样子,心里一下释然了。
哪里来的那么多弯弯曲曲呢?大仇虽然重要,可自己却差点亲手推开一个这么爱自己的人。
损失的到底是谁呢?
还说他适合当大将,以他看,他还是适合当山贼。只看得到抢来的东西有多少,手里的东西有多少,却看不到路的那头,来的是谁。
这么多天的煎熬,仿佛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情人的话比良药还良药,只是几句轻言细语,那些无法承受的痛苦,仿佛就从没存在过。
内心如开辟了另一片天地,晴朗的一眼望不到头。
臧飞龙伸手抹掉小孩的眼泪,看着那张从圆呼呼变得尖尖的下颚和腮帮子,越看,越是舍不得。
本就舍不得,临到头了,才清楚罢了。
“冬冬……”臧飞龙叹息着,俯身吻了过去,林冬仿佛重获至宝,温顺地仰头,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双唇相触,仿佛天雷地火都炸开了。臧飞龙舌尖一路攻城掠地,翻搅得林冬几乎无法呼吸。
林冬频频后退,直到碰到身后床沿,膝盖一弯,身子一倒,顺势就被臧飞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