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虹给她买了一道虾,一个素菜,外加一碗玉米排骨汤。
而谢昂就只有那道素菜和饭。
两份餐是分开装的。
泾渭分明。
谢昂有自知之明,默默吃着自己的一菜一饭。
只是吃着吃着,一双筷子进入眼帘。
一颗红白相间的虾肉被放在他的白饭上。
张虹当真买了大只的虾,虾肉新鲜饱满。
“我不能吃。”
谢昂想将虾肉夹回去,筷子还没动,又一块排骨被放到碗里。
排骨汤的香味早就在病房里弥漫开来,令人垂涎。
“我说你能吃就是能吃。”谢安允为了苟活拼命示好。
“我剥虾有点慢,你可以先吃排骨,玉米喜欢吗?你随便吃,都给你。等吃好了,我再帮你把头上的淤青敷一下。”
谢昂抬头,用探究的眼神看向谢安允。
后者正低头专心致志地剥虾,剥完一只便放到他饭上。
动作间察觉谢昂在看自己,谢安允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认真说:“我洗过手了。”
谢昂重新低下头,眼底闪过莫名的神采。
。
今天张虹来医院闹了一出,好在之后没整出什么幺蛾子。
谢安允殷勤地表现了一天,内心十分满足,大概觉得头顶上的斩首刀离自己远了点。
第二天是周一。
在谢安允极力保证自己没问题后,张虹和谢鼎都上班去了。
她是实在不想跟这两位拖后腿的爹妈相处。
谢昂独自帮她办了出院手续。
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能干地令人心疼,提着大包小包鞍前马后。
不过谢安允也没少表现就是了。
医院的护士小姐姐们对他们赞不绝口,声称工作好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孩子,住院都不要大人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