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分为初试、复式和三试,难度依次递增。这些你应该都知道。”“我不点名,就浅谈一下我遇到过的,让我至今都觉得印象深刻的学生吧。”这番浅谈对楼珹帮助很大。教授问到他为什么学表演,他很实诚地说因为喜欢的人去了旁边人大,想离他近一点:“可我分数不够,成绩不好。”“考试被问到时,这只是原因之一。你对表演的热爱也很重要,你要是不热爱这个行业,我们又怎么会录取你呢?几分钟的时间,你要让老师记住你,就要抓住一切条件和时机来展现你的表演天赋。”教授又说,有一部分来考表演的学生,实际上根本没有接触过表演,没有经验,在考场上出丑,但他们仍旧被录取了。十二月底,楼珹马上又要去考试了,他在国内很关注iph0,但今年国家队只拿了一个银牌,不过也是很优异的成绩了,也算是凯旋而归。丁雪润从首都机场出来。他原本是要转机回学校的,但考虑到楼珹也面对着一个很重要的考试,就直接提着行李袋从首都机场出去了。他如今在学校是属于有“特权”的,老师校长都不会为难他这样的学生,反而是有要求就尽量满足。楼珹初试已经过了。丁雪润上网查了一下,看见北电的复试安排在今天和明天。他不知道自己忽然出现会不会影响到楼珹,所以也没有说这件事。楼珹跟他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回学校了,丁雪润没有回答,问他:“楼珹,你明天几点考完?”“中午吧,我抽签抽得挺好。我肯定能过,没问题的!”专业上要是过了,文化分也就低了,按照往年的录取标准,是根据专业分数来取权重的。也就是说楼珹专业成绩越好,文化要求便越低,他当然是卯足劲去考试了。“那等你考完试的丁雪润差点让他压垮,人歪倒在玄关旁的墙壁上,楼珹顺势就把他摁在了墙上:“怎么不戴手套?”他摸到丁雪润的手,一片冰凉。“出门太急,忘了。”他的毛衣被掀了起来,楼珹的手掌很暖,因为打篮球的缘故有一层粗糙厚实的茧。丁雪润觉得痒,抓着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目光柔软:“你今天考试,就是这么演的?劫色?”“瞎说呢,我只劫你的色。”楼珹亲吻他的耳垂,箍着他的腰,“让不让劫?给个准话。”丁雪润歪过头去,黑眼睛注视他,绕过了这个话题:“你上午怎么考试的,考的什么?”“复试考语言、声乐和形体还有表演。今天上午是表演小品,我演得是劫匪,珠宝劫匪!”楼珹说起考试来眉飞色舞,显然是发挥得很好:“考试题目是‘拍卖会’,我们几个人不认识的分到一组,一群考生连思考时间都没有多少就开始表演。几个考生争先恐后竞价,一个学生站到前面去大声道成交,当拍卖主持人。他会抢戏吧?我比他更厉害,我举着一把ak-47说抢劫,就把他们的戏还有钱全抢光了哈哈哈哈哈……”几个考官的确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丁雪润虽然不是学这个的,但是听他说的时候,也能感觉到楼珹有这方面的天赋,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楼珹又说:“现在还没放榜,不过我得到消息说,我的复试已经通过了,就等过两个月再去北京一次,去参加三试。”他认真看着丁雪润的眼睛,心里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近了。诚然丁雪润人就在他的怀里,而且他人还不到一米八,自己看他时,总是要低头。但楼珹还是时不时会去仰望他。他优秀得就像一尊冰冷巨大的雕塑,所有人都站在他脚上,包括自己。丁雪润听着也发自内心地为他高兴。因为他知道这个学校这个专业有多牛逼,多么万众瞩目,上万考生只录取十几个,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楼珹,你以后要去演戏吗?当演员?”